“他们说到在漫长的婚姻中，夫妻最后总会变得像是兄弟姐妹。”Jeyne Arryn道，“从这一点来看，Targaryen家的确是遥遥领先。”

“那我应该庆幸，”泽莫道，“我当初没有娶Helaena。”

“先王曾经想让你娶Helaena公主？”Jeyne Arryn露出有兴味的笑容，她坐在泽莫的身边，王后的位置，乐队又在演唱那首泽莫，Lucerys和Aemond的海盗之歌，空气中是食物和葡萄酒的味道，而泽莫不用环视就知道Aemond在看着他。

“我的父亲曾经想让我娶很多人。”泽莫道，“我们家庭中不多的女性成员每个都被考虑过。”

“可惜Rhaenyra公主早早的结婚了。”Jeyne Arryn道，泽莫不带感情的笑了声，他向Jeyne Arryn勾勾手指：“来，我的妻子，你想听一点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的秘密吗？”

“哦？请告诉我。”Jeyne Arryn道，她伸出头，泽莫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父亲曾经想过给Daemon下毒。”

Jeyne Arryn睁大了眼睛，她的嘴微张：“在他宣布私生子法令时？”

“不，在那之前很久。”泽莫道，“当我从三城联盟的暗杀中苏醒的时候。”

“七神。”Jeyne Arryn道。

“七神禁止这种行为，所以他最终没有这么做。”泽莫道，“当然，我也有可能在撒谎——毕竟我的父亲为了更糟糕的事情原谅过他的弟弟。”

“但是你不在撒谎。”Jeyne Arryn道。

“那取决于你相不相信。”泽莫道，他和Jeyne Arryn分开。Tyland Lannister上前向他举杯，“我看见了一对非常快乐的皇室夫妻。”

“多谢，Ser Tyland。”泽莫道，他向Tyland Lannister举杯，“愿你也能尽快找到珍视的妻子。”

“那取决于陛下是否允许。”Tyland道。

“婚姻的神圣不是我决定的，而是七神。”泽莫道，他一饮而尽杯中的酒液，“为了美好的婚姻。”

“为了美好的婚姻。”Tyland也一饮而尽杯中的酒，Cassandra Baratheon坐在Rhaenys身边，眼睛停留在坐在她正对面的Addam身上。

如果Tyland因为没能达成这桩婚姻而对他有任何不满，泽莫也许得思考换一个财政大臣了。

“兄弟。”Aegon在Tyland走后跟着凑上前来，他的杯中是低浓度的麦酒，他轻轻的碰了碰泽莫放着的杯子，在他说话之前，泽莫道：“你来得正好，Aegon，晚宴结束后去我书房。”

“哦？”Aegon道，他笑起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我以为我已经交上了报告，你不会又要给我其余的任务了吧，哥哥。”

“是的，”泽莫道， “而且比上一个更难。”

“我需要时间去酒馆，哥哥。”Aegon抱怨道，他的手覆盖住泽莫放在桌面上的手背，“求你了，让我休息一段时间吧；或者你也可以认为我是想专注于骑龙的训练。”

他的语气几乎像是在撒娇，Jeyne Arryn忍不住笑起来，她用手捂住了嘴，但是隐藏的并不成功，泽莫叹气：“我们会在书房讨论这个。”

“我们能至少在你的卧室讨论这个吗？”Aegon问。

“不，Aegon。”泽莫道，“我们不会在我的卧室讨论这些，或者你的。”

Jeyne Arryn看起来很想憋笑，她的面部表情扭曲成了一种怪异的僵硬状态，Aegon瞟了她一眼：“好吧，”他道，“我们可以一起离开吗？”

“是的，Aegon。”泽莫道，“我们可以。”

“天呐，”Jeyne Arryn在Aegon走后道，“我不知道怎么描述——我不知道Aegon王子对你的态度更像是女人对她的情人，还是更像是儿子对母亲，你们之间的年龄差的确足够你生下他了，是吗？”

“祝愿你在回鹰巢城的路上一路顺风，我的妻子。”泽莫道，“很可惜我明天就要离开去旧镇了，不能为你送行。”

“哦，不用为此担忧，我的丈夫。”Jeyne Arryn道，“你和你的——家人们为我带来的快乐足以弥补任何礼节上的缺失。”

泽莫懒得反驳她了，他名义上的妻子懂得分寸，虽然在他们之间无数次的讽刺和嘲笑，却从来不会在其余人面前提起半点她那些“精妙”的，关于泽莫的家庭关系的比喻。再加上她带来的军队，泽莫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挑刺的地方。晚宴进行到接近尾声，泽莫就离开了大厅，Aegon被仆人通知后紧随其后，他从后面追上来，几乎是抱住泽莫：“哥哥——今天晚上的柠檬派简直是个灾难！做甜品的是王后带来的厨师吗？”

“是，”泽莫道，他挣脱开Aegon，“而你一定从艾林谷的香料知道了这一点。”

“没有人在柠檬派里加香料。”Aegon抱怨。这时，一个人从走廊和走廊的交接处闪现，泽莫看见他后示意随从们停止脚步，男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泽莫点头。

“怎么了？”Aegon问，“他在说什么？你要废后了吗？”

“我找不到比Lady Jeyne更好的王后了，Aegon。”泽莫没耐心道，“你最好也接受这一点。”

“当然当然当然。”Aegon甚至懒得装得真诚一点。他跟着泽莫进入了书房，御林铁卫在门口把守，泽莫将书桌上放着的玻璃瓶里液体倒进高脚杯中，递给Aegon：“喝下它。”

“这是什么？”Aegon问，他好奇的透过烛光打量水晶杯。

“毒药。”泽莫道，在Aegon将水晶杯拿到手上后，他就向远离Aegon的方向走去。

Aegon先是愣了几秒，接着他笑出了声：“哦，是吗？我一直希望我的葬礼会由吟游诗人主持，你能满足我的愿望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