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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偷鸡摸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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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这么久,灶上的水早就烧沸了,沈柳用钩子扒拉开柴火,熄灭后舀了两瓢,将盆子里的水兑温。

待他洗漱好回屋时,顾昀川已经上床了,看见沈柳进来倒水,不多好意思地开口:“多谢。”

沈柳笑意盈盈:“这有啥好谢的呀。”

他尾音拖得长,听在人耳朵里黏黏糊糊的。

烛火幽微,映着小哥儿清秀的脸庞,顾昀川有些恍神,悄悄移开了目光。

沈柳出去倒完水,将灶房门闩紧,却没急着回房,他站在院子里,瞧着远天月亮,好久都没有动。

夜风微冷,吹刮得树枝子摇晃,落叶纷纷,到秋了。

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多聪慧的人,又长相平平,能嫁进顾家,是走了天大的好运。

他狠掐了自己一把,可疼,却疼得乐出声来。

不是梦,是真的。

开门声轻轻响起,顾昀川将书放到一边,把烛灯往前挪了挪,不多会儿沈柳就走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头站久了,就算穿着阿娘的褂子,还是觉得冷,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顾昀川看见了,轻声问:“阿娘改的衣裳什么时候能好?”

沈柳身上凉,没往床上坐:“阿娘说快了,已经裁好了,可合适呢。”

见小哥儿一直站着,顾昀川拍了拍床边,示意他坐过来。

沈柳摇摇头:“我身上凉。”

“不碍事。”

沈柳便听话地坐了过去,俩人挨得近,顾昀川很自然地拉过他的手搓了搓:“就一套衣裳怎么换洗?”

男人的手掌干燥温热,冰凉的手很快就暖和了起来,沈柳说:“我想过了,柴房里热乎,夜里洗好挂上,隔夜就能干。”

在顾家住着,他也学得精细起来,要是放在以前,一套衣裳穿四季,磨烂了都不会换。

可顾昀川却皱紧了眉头,顾家是不阔绰,可还不到让夫郎穿旧衣裳的地步,他找了个由头:“柴房里不是有小鸡吗?”

“马上就换地方了。”沈柳笑起来,“我同宝妹都说好了,明儿个一早就去垒鸡窝,她连石块子都捡好了。”

……

顾昀川沉默未语,指尖搓了下骨节。

之前说过的话,这小哥儿是一点没记在心里。

看着他漾开的笑脸,顾昀川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

他往边上挪了挪,将躺过的已经暖和的地方让出来。

沈柳看过去:“你要起夜咋办?”

顾昀川沉声道:“还不睡。”

沈柳了然,该是想让他揉腿的:“那我换了衣裳就给你揉腿。”

他瞥看向男人,见顾昀川没瞧过来,便放下心。两人虽然抱过了,可那也是吹了灯之后,真叫他被看着换衣裳,还是羞人。

好在男人向来礼数周全,就算圆房也是先问过他的意思……他不担心他会偷看。

可才脱了外裤,就听见一阵窸窣声响,沈柳还没反应过来,烛灯熄了。

他一愣:“咋、咋回事……唔!”

顾昀川没作声,只有呼吸沉沉,燎烬长夜。

沈柳起了哭腔:“不、不成,我和宝妹都说好了,明儿个还得垒、垒鸡窝……”

“我给你垒。”

*

已经过了辰时了,日头高悬,半开的窗子里投进小半截日光,晒得眼皮发烫。

沈柳揉了把眼睛,就听见顾昀川温声道:“醒了?”

他想起什么来,倏然睁开眼:“啥时辰了?”

顾昀川答非所问:“隔壁婶子叫阿娘去磨豆腐了,宝妹在帮忙带小虎,没时间垒鸡窝。”

沈柳费劲地坐起来,身上亵衣已经穿好了,他气鼓起脸,以前觉得这汉子是正人君子,其实惯会偷鸡摸狗,他再不信他了:“你这人可坏!”

“嗯。”顾昀川也不否认,将水碗端到小哥儿嘴边,“润一润,嗓子都哑了。”

沈柳低头喝了一口,温水滑过喉咙,舒服了不少。

顾昀川接过碗,放在一边:“饿了吧?我把饭热一下给你端进来。”

都已经这么晚起了,再在床上吃饭,得多不像话,沈柳摇头:“我眼下就起。”

“难不难受?”

他这人就是这样,一本正经地说让人脸热的话,沈柳伸手挠了下颈子,支支吾吾:“不、不想同你说。”

顾昀川忍俊不禁,他家夫郎终于学着耍小脾气了,他没再闹他,伸手给他将干净衣裳拿过来,在小哥儿要换时,主动背过了身:“我不看。”

这回沈柳学聪明了,瞧了男人好半晌,见他真没看过来,才脱下亵裤。

灶房里留好了饭,灶上的铁锅已经盛好了水、架好了竹屉,屉上放着两个杂面馒头、一碗白粥,一小碟酱炒茄子土豆丁,沈柳只要点着火烧上水就成。

他拉了张小凳子坐到灶边,火苗蹿起来,有点烤脸。

沈柳揉了把耳朵根,脑子里总忍不住乱想,尤其早晨瞧见边桌上本该抹脸的香膏,整个人都要滚熟了。

锅里水不多,很快沸腾起来,噗噗地响,只是粥稠,得多烧一会儿才能热。

就他一个人吃,沈柳便没端去屋里,干脆就着热灶动了筷子。

馒头都是新蒸的,眼下热过了,又宣又软,咬一口舌尖都泛起甜。

粥还烫,他拿着瓷勺沿着碗壁舀上一小勺,放嘴边吹了两下,吃进口里。

白粥虽素,却很是香甜,筷子夹起一块茄丁,沈柳咂了咂嘴,满是酱香。

大豆酱都是自己家酿的,最好是赶在春秋两季,趁着天气不冷不热,更好发酵。

那会儿正好是谷雨,天还不多热,赵春梅赶着早市买了两筐新鲜的黄豆,挑出里头个大饱满的,洗干净后泡上一整夜。

泡过水的豆子变作之前的两倍大,又圆又胖,再放到木甑里蒸熟变软。

等放凉些,均匀拌入炒熟碾碎的小麦粉,将黄豆铺平到院子通风的地界,盖上一层干草保温,过不了几天,黄豆就结成了板块,豆粒上长出绵密的菌丝。

顾知禧打小就爱吃这鲜咸口,赵春梅做得就勤,俩人一块把晒好的黄豆板揉搓开,倒进酱缸里,再加水和盐巴,放到暖和的地界暴晒。

为了发酵得快,每天还得“打酱”,用根擀面杖来回搅拌,把豆子打成面糊,这活儿就落在了宝妹头上,她乐得做,回回趁阿娘不注意,伸根指头挖上一口吃。

晒过三两个月,豆酱上了色,又浓又稠的一股子豆香。

平日里拌面炒菜都好吃,尤其是天热胃火大,吃口酱菜,浑身都舒坦了。

沈柳吃得停不下来,也确实是昨个夜里累得紧了,很快就将粥喝了干净,比平日里还多吃了小半个馒头。

收拾妥当,把洗干净的碗筷放进柜子里,沈柳想着去隔壁瞧一眼宝妹,再过会儿就该辰时了,阿娘要是回的不及时,他就先把饭烧上。

到隔壁的这条短路上,沈柳脑子里乱糟糟的,他方才没和顾昀川通好气,不知道男人咋和宝妹说的,今早上没起来是降温凉着了,还是上回寒着没好透又发起来了……

还没进门,先听到了母鸡咯咯哒地叫声,半开的门扉里,三五只母鸡在啄米,顾知禧和郑虎正蹲在院子里斗百草。

两人各执一草,两草相互交叉作“十”字,用劲儿往两边扯,谁的草茎先断谁就输。

“啪”地一声脆响,郑虎手里的草枝子拦腰断开,顾知禧咧开嘴嘿嘿笑起来,屈起手指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郑虎捧住额头,不服气地道:“再来!”

沈柳看得乐呵,他敲敲门板子:“宝妹。”

闻声,郑虎先回过头,见到大门边的沈柳忙说:“小柳哥,和我们一块儿斗草吗?”

顾知禧伸手撸了把虎小子的脑瓜,她站起身,走到沈柳面前:“你起啦?”

沈柳挠了下脸:“对不住……本来说好垒鸡窝的。”

“这有啥,又不怪你,还不是我阿哥。”

沈柳耳尖生热,就听顾知禧又道:“其实上回也是吧,就我个棒槌,当你是病了。”

沈柳轻轻“嗯”了一声,臊得直结巴:“我、我不好意思同你讲。”

“可我阿哥好意思啊。”

顾知禧想起早晨,她正想找沈柳一块儿吃饭、垒鸡窝,就被晚起的阿哥拦住了。

他阿哥那心思,要真想瞒她能想出百八个由头,可他就是不说,堵门口偏着头要笑不笑的,她头回见他这模样,和被花子拍了似的。

顾知禧看着眼前脸红成火烧云的沈柳,摇了摇头,她哥夫也太容易害羞了……

她转回身,把院子里的椅子拖了过来,“你坐这上,省得累腰。”

“没那么金贵。”

顾知禧还没说话,边上的虎子已经跑了过来,他手里两根草,朝向沈柳道:“小柳哥,咱们斗草!”

顾知禧揉了把虎子圆滚滚的后脑勺:“你柳哥累了,得歇歇,我陪你还不够?”

郑虎垮个小脸:“又斗不过你……”

沈柳笑起来:“我也可厉害了。”

“真的啊?”

“真的。”

沈柳过来,本是想问顾知禧晌午做啥饭的,眼下三个小孩儿倒是玩起来了。

顾昀川没等见人回,想到沈柳该是去找宝妹了,他走出院子,隔着木门瞧了一眼,见小哥儿玩地正高兴,没多打扰,转身回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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