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菲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里。

是被桑子默抱了一路还是在马上，只觉得颠簸晕眩和伤处的痛。

桑子默把他打横抱着放回床上。就像他们第一次那样……

已经记不清几十年前的一个夜晚……

“什么？她是你的孩子？那……那就是……门主……的？”桑子默看着陈师傅怀里的美人，美人是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少女。她浑身颤抖痛苦不已，处于神志不清状态。

“是我的！我听说收养他的家出事了，派了人赶过去的。已经来不及了，门主喂了他情蛊。他在路上发作了，护送的人不知道怎么处置，就拖着，他现在很危险，需要你帮忙！”

“你在说什么啊？中蛊有解药么？你是医师，我怎么帮他啊？”

“蛊的主人死了，此生无解，”

“门主死了！？”

“你能不能救他再说啊？他气血上涌，会全身经脉炸裂，会死的，”

“我要怎么做？”

陈师傅把人塞进他怀里，说：“和他行房，快！”

“啊？！这……”

陈师傅把他推进门去。

怀里的人儿抖得更厉害了。

这时，阿钦已经难产去世十几年了，桑子默在尔雪城权倾一时，也有几个不固定的床伴，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桑子默就打横抱着美人进去了。

正当门外的陈师傅松了口气时，里面桑子默喊了起来：“陈师傅！陈师傅！你快来！”

陈师傅以为溪菲不好了，就冲了进去。

只见溪菲衣服被掀开一部分，还躺在床上痛苦挣扎。

“陈师傅……她……不是，他……是男孩？”桑子默茫然道。

陈师傅以为是什么大事，哎了一声，推他上前说：“我生的就是儿子！有问题吗？”

桑子默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绝不是普通临时男扮女装，是他外貌气质看起来就是女生，连痛苦的声音都是女生。

“你愣着做什么？是要我跪下求你么？我不要你负责，我只要他活，我再慢慢治试试，”说完陈师傅就下跪了。

“不不，交给我吧……”桑子默拉起他把他送出去。然后关上门开始脱自己的罩衫……

往事如昨历历在目。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

溪菲的情蛊一直治不好，唯一的发现就是每个月会定期发作。每次发作之前，桑子默就会带他去密室或者某个温泉，在他发作的时候和他好……情蛊很激烈，每次溪菲都失去理智，战况激烈，而溪菲平时的性格是温柔体贴贤惠，这令他非常自卑，他甚至悬梁自尽过，桑子默耗尽了他那颗苍穹之石的炁把他救回来，陈师傅和他好言相劝才平息。溪菲得了长胜门的稀有根基，也成了修长生者，而陈师傅没有修长生，自然老去，去世前把溪菲托孤给桑子默。两人看似中年主人少女随从，实际是故人之子。

那颗宝石就成了一颗普通的装饰宝石，送给了西儿，后来西儿送给了龙儿。

桑子默掀开溪菲身下被血浸透的纱布，叹了口气，给溪菲重新上药换上干净的纱布。

看着溪菲没有血色的脸庞，这张脸，正脸是陈师傅的眉眼，侧颜是门主的影子。桑子默摸摸他的头发。

他心想，自己老了！以前自己掌管长胜门七十个分舵的生意了，而如今，连两个孩子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