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Morgan Faye】

摩根刚念完中二爆棚的台词，就听见大门的方向传来了引擎熄火的声音。

“该死！”威尔下意识咒骂出声，招呼着男孩子们手忙脚乱地收着东西，丢三落四地从窗户挤了出去。

安娜朝摩根点了点头，也跟着从窗户钻了出去。

这一瞬的混乱，也让他们错过了，实际上并没有通电的阵法不合理的闪光。

摩根冷漠地打量着一片杂乱的房间，相比于她积极离开的朋友们，她并没有丝毫掩饰的打算，倒不如说，房间越乱，里面的东西越不和那人的心意，她越是开心。

听见那人在门厅的声响，她拍拍自己的裙子站起身，却在抬头的一瞬猛地怔住。

作为一个生活在她这样阶层的人来讲，摩根自认见过很多超于常人水平之上的俊男美女，别的不说，她的姐姐安娜-摩高斯，还有她的挚友莫德雷德，都可以算得上是个中翘楚。

但突然出现在地垫阵法之上的黑袍男子，显然打破了她惯常的认知，所以，请理解她片刻的怔愣。

在她看向男子的那一刻，对方很显然也看见了她。他皱了皱眉，瞥了眼自己周围的环境：“麻瓜？”

于是摩根也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就在发出质问的那一刻，她眼角余光捕捉到了自己手背上的红色印记。

男子也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全身的气质在一瞬间柔和了下来，在他刚刚出现那一瞬被摩根直觉捕捉到的危险完全消失，传递出的全是可靠的、令人亲近的气息：“你好，你就是我的召唤者吗？我的职阶是魔术师（Caster），你可以就叫我Caster。请问你的名字是？”

“哦，不是吧？威尔，吉利，真有你们的。”摩根发出了一声懊恼地叹息，而后她听见了那个人朝房间走来的声音，“听着，很抱歉把你卷进来。我不知道威尔他们和你说了什么，不管你是在cos FGO、FZ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现在我们不需要了。但既然你在这里，恐怕我得麻烦你再陪我演一场。我——”

摩根还没说完，就见一个中年男人推门走进了房间。

男人身上带着久居上位的气势，眼睛锐利地扫过房间，最后充满敌意地落在了自称Caster的男子身上。

“我得对你说多少次，摩根，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男人的语气充满威慑，他冷冷地瞥过摩根，随手拿起了戴格尔留在桌上的书，“魔法，哼，你有多久没去教堂了？你不觉得自己的叛逆期太长了一点吗？成熟一点吧，这种幼稚的渎神——要是让周围的人知道你整天混在这种不着调的社团，他们会怎么看我？身为议员的养女——”

摩根发出一声嗤笑：“尤瑟·庞铎拉孔（Yuther Pandrakon），你口口声声说着道德、形象、上帝，可自己呢？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伪善者！我倒想看看所有人知道了你的真面目又会怎么说！”

“摩根·菲（Morgan Faye）！”尤瑟猛地转过身，几步逼近摩根，“不许，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难道我说错了吗？”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黑袍男子的在场，给了她某种奇特的推动力，摩根原本并不打算说出来的话、准备闷在心里坏死的话，从嘴里一股脑地跑了出来，“在自己妻子病重的时候出轨我母亲的难道不是你？我父亲的死，难道和你毫无关系吗？把我当作与你毫不相关的养女收养，还让我对你这个凶手感恩戴德的时候，你心里一定很得意吧，大善人庞铎拉孔？”

尤瑟被噎了一下，下一瞬他便转向了Caster：“出去。你什么都没听见。”

但还不等Caster有任何反应，摩根的手就拽住了他。

“怎么，你敢做不敢当吗？哦，当然了，你的脸面，你的形象，比什么都重要，这当然会是你第一个想到的东西！”

尤瑟猛地被摩根怼了回去，脸涨得通红，看上去几乎是怒不可遏，但片刻后，他似乎突然想通了什么，神情骤然转变，露出了仿佛在纵容小孩闹脾气的宠溺笑容：“摩根，我的养女，如果早知道你是因为这件事情跟我闹脾气——听着，你完全误会我了。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这样恶毒的传闻，或许是你身边那些随时准备从你身上捞一笔的所谓‘朋友’吧，总之，我向你保证，那些、全部、都是编造出来的。”

摩根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讥嘲怪笑：“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撒谎吗？”

摩根气到发抖的手指在手机上狼狈地划拉了两下，调出一张鉴定报告的截图，然后将手机恶狠狠地怼到了尤瑟的眼前：“继续啊！”

谁知看到截图后，尤瑟的神情反而蓦地放松下来，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笑看着自己的养女：“妮摩薇（Nimueh）的医院，她当然会造假了。摩根，亲爱的，放松。当然，我也可以理解，毕竟你是个女孩子，你们就是容易被不理智的情感冲昏头脑。”

还不等摩根为这显然已经在这个家庭中反复出现过不知道多少次的言论生气，尤瑟再次转向了Caster：“男孩，现在立刻离开这里，如果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事情，让我在外面听到了半点风声——”

“他待在我想让他待的地方！”摩根愤怒地打断。

“够了！”尤瑟大吼一声，继续对着Caster说话，“听着，我承认你皮相确实挺好，我不管你是又一个为了钱靠近我养女的人还是别的什么，认清自己的地位，她不是你这种身份的人能肖想的——”

Caster歪歪头，双眼微眯，打量着眼前威胁自己的男人。

“哦，拜托！看在上帝的份上！我要跟你说多少次你才会明白！我喜欢女孩，女孩，女孩！他不是我的男友，我该死的是个蕾丝边！”

“你给我闭嘴！”尤瑟愤怒的吼声如同雷鸣一般，整个房间似乎都在随着他的声音震动。在只有粗喘声的沉默后，尤瑟稍微平静了下来，“你头脑不清楚，你身边那些被洗（brainwash）脑又来洗（brainwash）脑你的、不伦不类的朋友，网上乱七八糟的言论，你的叛逆心，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还是个小丫头——”

“你怎么敢——！”

“够了！”尤瑟不耐烦地打断了摩根，再次向Caster集火，“所以你要说什么，这是你的又一个怪胎朋友？一个异（cultist）教（heathen）徒，或是什么——”尤瑟眯起眼，第二人称也转向了Caster，“哦，我知道了。像你这种想走捷径的漂亮男孩我在议会里可见得多了。我打赌你可喜欢男人的**塞进你的arse，但你别想打着什么少数群体的旗号糊弄我养女，因为我对你们这类怪胎的心思一清二楚，你们——”

Caster发出了一声乏味的叹息。

他的神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依旧是耐心的、温和的、亲切的。他的体态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依旧是放松的、开放的。

但是，摩根的直觉，在许许多多的时候给予她莫大帮助的强大直觉，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叫嚣着“危险，危险，危险！”

Caster仿佛完全没有听见尤瑟在面前吐露的恶语，自顾自地说道：“好吧，看起来我也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摩根·菲是吧？那么，契约成立。”

然后他终于抬眼，直视面前的男人，深色的眼瞳刹那间变成了红色：“阿瓦达索命。”

随着尤瑟倒下的动作，时间仿佛被无止境地拉长。

在这个漫长的瞬间里，摩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比方说，黑袍男人是怎么出现的，比方说，自己究竟陷入了怎样的处境，又比方说，眼前的男人对她的生命构成威胁这个事实……

她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咚！”

尤瑟倒地的声音惊醒了她，她意识到Caster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

“好了，现在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谈话吧。你打算向圣杯许的愿望是什么？我想……这个应该是我们率先说清的问题，毕竟，相信你一定能明白的……若是我们两人的愿望相冲，那该是非常地……不方便。”Caster柔声说道。

摩根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但她发软的双腿显然不能很好地支撑住自己，她“啪”地摔坐在地上。抬头，她的视线对上了Caster耐心（假的）等待的神情。

她嘴巴开合几次却没有发出声音。

但就是这犹疑的瞬间，却让她更贴近直觉的那部分内心很快地冷静下来，眼角余光中，她看见手背上之前没有过的图案，想明白了自己接下来应该做的事情——令咒，魔术的结晶，主从契约的具象化、御主专属的印记，三划痕迹、三次机会、三道让从者强制服从的绝对命令。最重要的是，她想起了吉利某一次说过的话——“令咒的命令越具体，效用就会越显著。”

而后，摩根的身体完全停止了颤抖，神情变得冷漠而坚定，她扶着身侧的沙发站起来，姿态得体。

“实际上，我想，你刚刚正好帮我实现了这个愿望。”

她看到Caster的瞳孔因为一瞬间的惊讶而缩小，但她没有给他更多的反应时间：“我以令咒之名命令你，Caster，在你于世界这一侧存续的期间，不得以任何直接或间接的方式，对我，摩根·菲，你在2017年不列颠这场圣杯战争中的第一任御主，造成任何以她为标准的一般人类认知界定下的身心伤害。”

意料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一划红色的痕迹从她的手背上消失了。

如果说这还不能让她安心超自然力量已起效的话，Caster骤然黑下来的脸色也足够说明问题了。他完全卸下了伪装的善意。

“小姑娘（Girl）……你很聪明。”

恐怖的气息从Caster身上传来，如果之前摩根还不能确定此人生前是个黑巫师的话，现在她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虽然看上去非常年轻，但他称呼她的语气——他死的时候多少岁？20？60？或是几百岁？她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本能反应。

“多谢夸奖。”

Caster在房间里缓步走动起来，步伐优雅却也充满威慑力，是可以令尤瑟相形见绌的上位者气息。他走到尤瑟跟前，过长的手指示意了一下尸体。

“所以，这就是你的愿望，杀掉你的父亲？”

“杀掉尤瑟，同时不留下任何可以追溯到我身上的证据。”

“我了解了……”

Caster柔声说道，但却让摩根立刻警觉了起来。

“你会帮我做到的吧？或者我可以再用一发令咒，”摩根谨慎地审视着Caster的神情，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但你想赢下圣杯战争吧？像你这样想赢的人，不会想要这样浪费令咒/魔力源*的，你说对吗？”

或许连一瞬间都不到，或许Caster其实根本就没有显露出来，但摩根的直觉还是帮她捕捉到了她想要的——她的从者想赢。非常想赢。

摩根松了一口气。稳了。

“圣杯战争跟我毫无关系，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一半了。我甚至可以命令你处理掉尸体后，再立刻命令你自鲨，而你对我无可奈何，不能动我分毫。”

Caster轻笑：“但是小姑娘，你知道的吧……庞铎拉孔回到家中，家里没有其他任何人，只有你。他死了，在和你争吵的途中，邻居听见了，路人听见了。不是心脏问题也没有相关疾病史。从者实为使魔，是御主手中的武器和工具，理论上讲，你就是庞铎拉孔之死的责任人。我甚至不需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情，只需要让该知道的人知道……一些信息。它甚至都不能算，啊对，‘以你为标准的一般人类认知界定下的身心伤害’，这不过是伸张正义，完全无害的……”

见鬼！

摩根在心中咒骂自己的疏忽。

但她很快调整过来：“这样的两败俱伤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你自鲨，我被捕，圣杯战争一日游结束，这就是你想要的？承认吧，你需要我。有御主你才可以现界，这也是你一开始让契约成立的理由，我说的对吗？”

摩根停顿了一下，确定Caster确实在听，她继续往下：“和我合作，帮我完成我的愿望，保障我在圣杯战争中的安全，然后——我们一起实现你的。”

摩根死死地盯着Caster：“接受吧！”

表面上看不出Caster的想法，他注视了摩根片刻，然后再次开始在房间中走动起来。但摩根立刻放松了下来，因为，尤瑟的尸体消失了。

“你不知道魔法，你没有魔法。”

这不是一个问句，但摩根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自己：“我知道一些魔法，实际上——”

“你不知道‘麻瓜’是什么意思。”

摩根撇撇嘴，纠结了一会儿，最后只得无奈地承认：“不，我不知道。”

Caster点了点头，又一次挥手，房间恢复了整洁。

“但你知道英灵、令咒和圣杯战争，甚至可以说了解。”

“当你身边有Fate厨时，很难不知道那么一星半点。”

Caster皱了皱眉，显然没有听懂。但摩根也有自己的问题要问。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真名。从者不应该告诉自己的御主，他们的真名吗？”

Caster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环境。

“那么让我问你这个……当你遇到敌人时，一个像你这样一点魔法和能力都没有的人，有把握在别人侵入你的头脑时保护好我的真名吗？”

摩根面露尴尬，她确实不能。

“那你总得给我点什么吧。再说了，作为从者，你不应该保护好我的大脑吗？”意识到Caster不会做出让步，摩根叹了口气，“那我换一种问法吧。你是生前更强，还是死后更强？*”

Caster顿了一下，这个问题让他猝不及防，摩根忍不住在心里得意。

“我……死后的传闻和记载，甚至包括我生前的那些……历史所赋予我的名号和标签……流言蜚语……是的，他们让我更加强大。”

这是什么？摩根几乎要以为是错觉。但她确实从Caster的话中听到了不情愿的意味。

但Caster还没说完，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双眼睛认真地看向摩根：“实际上，我甚至不能确定这个时候的我是不是已经——你有最近半年的报纸吗？找来给我。”

“呃……这我就不确定了，我是说，现在谁还看报纸啊。”注意到Caster传递出的阴沉气息，摩根飞快找补，“但我可以帮你搜一搜，如果你不擅长用手机的话。”

“你去做。”Caster理所当然地命令道，“然后再跟我讲讲这个……命运（F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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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 Potter】

亚瑟王已经开始和凤凰社的众人相互介绍，斯内普的阵中却依然毫无动静。

“我不明白，为什么梅林的法杖会召唤出亚瑟王？”赫敏不解地反复打量着亚瑟。

“那个老蝙蝠不会根本召不出从者吧？”相比之下，罗恩选择幸灾乐祸。

哈利皱着眉头看着斯内普的方向。

令他更不安的是，邓布利多似乎也陷入了某种沉思的状态，即便毫无动静的阵法已经开始引起人心浮动，他也依然没有做出任何行动。

哈利看向对面的卢平，一个对视，他意识到对方和他有相同的想法——再等几秒，然后就去找邓布利多，逼他吐露哪怕一点点话语。

就在这时，邓布利多的双眼再度锐利清明了起来。他轻轻地拍了拍手，便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神情严肃而郑重地环视了房间里的所有人，片刻之后，他的表情柔和下来，露出了一个满意而略带幽默的笑容：“我的朋友们，恐怕我要提前同你们道别了。”他抬起那只完好的手，阻止了莫莉急切的发问。“你们瞧，西弗勒斯的从者并不是没有响应（。）召唤，实际上，他找到了我。请你们相信，当我说，他一定会成为我们强有力的辅助。但很可惜，作为一个神明，他没有办法直接现界，他希望我，成为他现界的容器。”

“您不可能真的在考虑……”麦格不可置信地摇头。

“哦，可是我已经同意了。”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带着笑意眯起，而后他转向了金斯莱、卢平、穆迪，接着是斯内普，“我相信，即便没有我，在你们的帮助之下，也可以带领我们走向胜利。”

前三者郑重地点了点头，斯内普脸色阴沉。

邓布利多最后走到了哈利身边：“哈利，我在冥想盆之中，给你留下了一点礼物。恐怕我们的课外班只能由你自习完成了，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正面与负面的情绪交织，最后哈利选择紧紧地抿住嘴，深深注视邓布利多。

“那么，我想，这就是再见了。”

除了邓布利多（和显然还没有融入进来的亚瑟王），所有人都神情凝重。

邓布利多带着笑意的蓝眼睛再一次一一扫过房间里的脸，似乎想要最后将它们记在心里，然后他闭上了眼睛。

莹亮的光开始环绕在他的周身，一些相当显著的变化开始发生。

枯黑的手被完好所取代，因为衰老而萎缩的肌肉再次充盈饱满，皮肤的皱纹被抚平变得光泽而鲜活，张扬的红色开始顺着发尾逐渐染上苍白——

当那双蓝色的眼睛再次在一张年轻的脸上睁开，不需要任何提醒，所有人都明白，在这个皮囊之中，已经是另一个灵魂。因为——

那双眼睛中充斥着太多的狡黠和不可测。

在所有人紧张的神情中，皮囊中的灵魂做出了他的第一个动作——抚摸自己的嘴唇。

哈利也是在这个时候注意到，邓布利多年轻的容貌、完好的嘴唇之上，出现了一些细小的疤痕。

然后那灵魂似乎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飞快地放下了手，但他掩饰得很好，旁人几乎看不出他在其中的刻意。

他转向斯内普：“西弗勒斯·斯内普，对吗？你就是我的御主？唔……有趣。”

他爽朗地伸出一只手：“洛基（Loki），职阶枪兵（Lancer），拟似从者。那么，契约成立。”

房间里许多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立刻就明白了邓布利多说“他一定会成为我们强有力的辅助”时，是什么意思。

但对神话传说有所了解的人，同样也明白，这样一个从者，是多么的危险。

斯内普甚至开始后悔，自己过早地将两划令咒让渡给了伏地魔。说实话，他没有把控这个从者的自信，至少，没有太多自信。

他面无表情，谨慎地回握了从者的手。

洛基的注意力紧接着转向了房间里的另一个从者。

“剑士（Saber）对吗？”他瞥了一眼亚瑟的佩剑，“亚瑟王？”注意到亚瑟明显不信任的神情，他咧嘴一笑，“哦，别这样，我们好歹算是同一阵营的从者呢。不过，如果你想要掩饰身份的话，或许可以考虑在你的剑上面加点什么。”

“就好像我会让你碰我的剑似的，欺诈师（trickster）。”

洛基撇撇嘴，耸了耸肩：“只是一个善意的小建议而已。你瞧，我是枪兵，不是魔术师（Caster），就算我想做什么也做不了，是不是？”

亚瑟没有理会，只是站得离哈利更近了些，依旧警惕地盯着洛基。

斯内普叹了口气：“不要浪费时间了。现在我们开始商议一下接下来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