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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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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舟一直在看谢槿,也看到他目光所向之处的白疾和唐禹都变了脸色,他从未见过谢师兄眼神如此冷淡的时候,衣袖忽然被同桌的秦念抓紧,被秦念难掩激动的小声嘀咕拉回身,“哦哦!谢师兄好神气!”

纪云舟看课堂不少人都跟秦念一样兴奋,有些不解。

“你们为何都如此激动?”

秦念也很不理解纪云舟的平静,趁谢槿和苏长老在说话,他凑过来小声说:“因为九峰的真传弟子从来没来过明心堂授课啊!除了玄月峰的顾师兄和小师姐其他师兄都没有来过明心堂上课,九峰峰主只有玉竹真人来过,弟子中谢师兄是第一位!连大师兄都从来没有来过明心堂授课哎!”

纪云舟才来明心堂上过几天课,对明心堂的了解仅仅是萧珩和谢槿当时的介绍与自己这些日子的体会,这些却是不曾听说过的,但今日谢槿出现在这里他总难免多想。

谢师兄是为了他吗?

秦念看纪云舟红了脸,想来也是一样激动的,嘿嘿笑了笑,“何况比起大师兄,我们这些主峰外的内门小弟子也更喜欢谢师兄。”

纪云舟好奇,“为什么?”

大师兄萧珩是宗门掌门首徒,公认的掌门接班人,主峰弟子对他俱是极为敬重的,纪云舟这段时间与秦念相处偶尔提及大师兄时,秦念的态度也是很尊敬的,然而今日谢槿出现时,课堂中那些往日沉静的弟子不少都兴奋起来,更喜欢谁一目了然。

秦念故作佯怒,递给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便挡住嘴巴压着声音说:“大师兄可是掌门首徒,谁敢在大师兄面前造次。但谢师兄往日平易近人,待谁都一样温和亲切。”

他毫不掩饰自己看纪云舟时的满眼羡慕,“之前玄月峰的顾师兄和小师姐在明心堂修习时就常常跟我们提到谢师兄,谢师兄偶尔也会来接他们,明心堂不少师兄弟以前都很羡慕他们,现在也都很羡慕你!”

纪云舟愣了下,有吗?

他来明心堂快一个月了,虽然只上了几次课,跟他打过招呼的弟子绝不会超过一个手掌。

秦念耸肩道:“但是他们也羡慕不来,毕竟是我先来的,我抢先跟你做同桌了,你以后要常约我到赤月峰玩哦!”他仿佛已经预见那一日会有多幸福了,搓了搓手乐起来,悄悄看向刚刚送苏长老出门的谢槿。

“若大师兄是宗门不容侵犯的高天皓月,谢师兄便是水中清月,是捞不着,可碰得到啊!谢师兄真是书上说的‘云间贵公子,玉骨秀横秋’,难怪师父说我今天会很开心!”

看他开心到摇头晃脑念诗了,纪云舟嘴角微微抽搐,默默摇头,便看向回到讲台的谢槿。

少年人清冷黑眸中仍有迷茫,却亮如暗夜星光。

谢槿回头看见,轻挑眉梢,朝这边弯唇笑了笑。

秦念没看到,他正盯着纪云舟,“纪师弟,你脸好红唔……”

纪云舟红着脸捂住他的嘴巴,低头避开谢槿注视。

“别说了……要上课了。”

今日来的新授课先生,还是九峰真传,课堂里的弟子们都精神起来,期待地看着谢槿。谢槿没什么不适,反倒觉得这些内门的小孩挺有意思,并未回到讲台上坐下,就这么站着,轻咳一声道:“往日各位授课真人都教你们术法、符箓、法阵,想来你们都学得极好,我不好中途插手,今日我便不带你们修炼了,我也不擅长讲经,那我们今日就来讲一讲道理吧。”

秦念被捂了嘴也不生气,挣开纪云舟后特别捧场地拍着手掌说:“好好好!我喜欢讲道理!”

听说谢槿不打算教术法,有些弟子挺失望的,如秦念这般捧场的小弟子还是少数,谢槿回了这个与纪云舟同桌的小弟子一个微笑。

这可把秦念高兴坏了,拉着纪云舟的手使劲晃。

“看到没?谢师兄冲我笑了!”

纪云舟:“……”

看到了,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九峰真传弟子太少了,自从玄月峰的顾奈和顾莫宁先后筑基后就不再来明心堂修炼了,难得有一位九峰的真传师兄愿意来讲课,就算只是部分弟子不感兴趣的讲道理,这些内门弟子也都很给面子安静听着。

却有一人坐不住起身。

“既然师兄不讲经也不讲课,弟子就先告退了。”

说话之人正是白疾,他懒懒散散地站起身,拱手时虽说不上敷衍,态度却算不上敬重。

课堂中的弟子们都看了过来,无不是惊愕的,但看是他,有的人又觉得不是没有道理。

见白疾行了礼转身就要走,谢槿不紧不慢出声。

“慢着。”

众目睽睽下,白疾还是得给这位九峰师兄面子,饶是脸色再黑,还是转回身来站好了。

“师兄还有事?”

谢槿问:“不想听我讲道理?”

白疾扬起下巴,“是。”

秦念倒抽口气,小声嘟囔道:“他怎么还敢说是?”

谢槿与他对视时,白疾脸上丝毫没有半分惧怕,谢槿倒是先笑了,缓缓点下头。白疾轻哼一声,随意拱了拱手,“那弟子这就……”

“我说让你走了吗?”

谢槿笑吟吟打断他的话,分明一双桃花眸看去甚是温和无害,却叫白疾弯身僵在原地,“师弟不想听,也要听完,还要站着听完。”

课堂中骤然一静,弟子们俱噤声看着谢槿二人。

白疾脸色愈发难看,拂袖直起身道:“谢师兄可知道,我是清月峰的弟子,与赤月峰无关!”

谢槿笑容未变,“若你此刻能请来清月峰的明礼真人,再来与我说能不能将你接回去。”

白疾自己还不是明礼真人的正式弟子,如何能请他来这明心堂接走自己?谢槿分明就是在为难他,可他再不满也只能站在原地。

谢槿这才移开眼,负手身后,在课桌之间缓慢踱步,“今日我要讲的,是与大家分享一下我这些年来的一些修炼心得,大家不想听也无妨,跟白疾一样站起来就是了。”

课堂中无人再开口。

课堂外也是一片寂静。

萧珩跟着苏长老过来时,就见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门外的假山上面远远偷看着课堂。

二人对了一眼,萧珩无奈摇头,轻斥出声:“九师弟,小师妹,你们偷偷摸摸在做什么?”

他这话一出,吓得踩在假山上的顾莫宁惊呼一声掉下来,还好顾奈眼疾手快,御剑接住妹妹,兄妹两个安然落地,面对萧珩和苏长老,又都齐齐心虚地低下头行礼。

“大师兄,苏长老。”

萧珩也暗松一口气,“在看什么这么入迷,若非顾师弟反应快,小师妹怕是要摔得不轻。”

顾莫宁摆手,“不怕,我都已经筑基了,摔不坏的!”她想起来什么,拿起手里的棍状物件跟萧珩炫耀起来,“大师兄看!这是小时候二师兄给我做的望远镜,你有吗?”

小孩子还真是记仇……

萧珩还真没有,他暗暗记下这笔谢槿厚此薄彼的账,面不改色道:“你们两个不在恒月峰老老实实修炼,跑到明心堂来做什么?”

顾莫宁心虚地吐了吐舌头,收起望远镜回头看她哥。

顾奈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解释,“三师兄正好要处理执事堂事务,听说二师兄今日要来明心堂授课,我和妹妹想过来看看热闹。”

顾莫宁愤愤捏起拳头,“不全是!听说明心堂有个小崽子不仅在我和哥哥离开后混成了小霸王,打了赤月峰新来的小师弟,还敢欺负到二师兄头上,我们来找他算账!”

“妹妹,别说了!”

顾奈一把按下她的手,干笑着地看向萧珩和苏长老,“大师兄,苏长老,妹妹是开玩笑的!”

萧珩一眼就看出来顾莫宁是认真的,玄月峰两个弟子跟玄意师叔性情其实很像,要不说什么师父带什么徒弟,就算顾奈看去比他莽撞的妹妹老实些,也是个不靠谱的。

这还当着执掌明心堂的苏长老的面,萧珩不得不出面训斥二人,“胡闹,那小弟子已经去赤月峰赔礼道歉了,也在主峰受过罚,此事就到此为止,二师弟这里也过去了,你们身为九峰真传弟子去找他一个还未筑基的小弟子麻烦,像什么样子?”

顾奈忙道:“我知道了,大师兄放心,我们今日只是来看看二师兄,不是真来找麻烦的!”

他说着回头给顾莫宁递了个眼色,顾莫宁扁了扁嘴,转过脸又甜滋滋地笑起来,拉着萧珩往课堂门前走,“大师兄别生气了,我就是嘴上说说,大师兄也是来看二师兄上课的吗?我们看看二师兄在讲什么吧?”

萧珩其实不全是来找谢槿的,他今日过来,本是打算找苏长老聊一聊,让他照看一下明心堂新来的弟子,比如小家伙,避免一些流言中伤他。没想到过来时才知道谢槿今日来了明心堂授课,想来与他一样是来帮小家伙撑腰的,萧珩不免有些好奇。

可苏长老还在,他再好奇也要忍住,“让长老见笑了。”

顾奈和顾莫宁兄妹几乎是明心堂看着长大的,苏长老看他们的眼神严肃有之,更多的还是慈爱,“无妨,都是些孩子罢了。说来谢师侄主动要来上课,本座也有些好奇。”

这要不是萧珩来了,他早就在课堂里看热闹了。

萧珩当即领会,抬手邀请。

“我也有些好奇,苏长老可要一同过去看看?”

苏长老笑着应好。

两人走在前头,顾奈和顾莫宁兄妹俩在后头对了一个眼神,都笑着光明正大地跟上去。

几人没惊扰课堂里的弟子,只是站在窗外看着,正好能看见谢槿的绯衣身影在课堂走动。

此刻正好人行过唐禹课桌前,谢槿的指尖在他书案上点了两下,叫本就神色紧绷的唐禹紧张得咽了咽口水,眼底当真有几分惧怕。上回得罪了谢槿后师父和师兄都在训他,他原本不以为意,直到他们师徒成为九峰的笑话,他才知后果如此严重。

这个谢槿根本就不讲情面,师父说谢槿那师父也不讲道理,清月峰的明礼真人得罪他都被痛打过一顿,师父宁肯吃点亏也不想与他们结仇,即便师父也看不惯赤月峰。

昨日他又被叫去主峰,被大师兄训斥了一顿,哪里还不明白赤月峰的后盾还是主峰一脉?

再得罪谢槿,师父都放话说就要把他逐出内门了。

还好,谢槿只是从唐禹这里路过,没有与他多言,但唐禹的脊背还是规规矩矩的挺直着。

“你们都是内门还未筑基的弟子,有的是自小就被师父收入宗门,有的是从外门升入内门,也有的是这次招新大会新来的弟子,大多年纪不大,也没有太多在外历练的经验。可知道,每年宗门都会有一些弟子出宗历练,又有多少人能安然回来?”

看白疾一个人直愣愣站在那里,秦念抿了抿嘴暗自偷着乐,依旧捧场道:“弟子不清楚。”

谢槿笑看其他人,“你们呢?”

有秦念这个活跃氛围的小弟子带头,其他弟子也都跟着摇头,宗门这种事他们都不清楚。

窗外的顾奈和顾莫宁也不清楚,两人都看向萧珩,萧珩无奈苦笑,这个他从来没算过。

而很快,课堂中传来谢槿清澈温和而肯定的声音,“我们宗门弟子在结丹前后大都会出宗历练一番,寻求机缘,历练个三五十年都算正常。而我昨日寻执事堂的三师弟查过,若按照历练来回一趟不长不短的十年一算,前十年算上外门,宗门曾有四百七十一名金丹期以下的弟子出宗历练,而截止目前为止,回来的弟子仅有二百五十七名弟子,另外的弟子当中有八十九人确定已经陨落,这部分人里竟足有三成是内门弟子,剩下的弟子还偶有音信传回宗门,其中大部分人都有了金丹以上的修为,你们可有从中看出什么?”

还是最积极的秦念举手。

谢槿笑着看向这个格外主动乖巧的小弟子,“你说。”

秦念想了想,说道:“修为越高,就能活得更久?”

课堂不少弟子低声笑了起来,把秦念臊得红了脸。

谢槿笑着点头,“有道理。”

秦念顿时不羞了,挺起胸膛一脸得意地看向其他人。

谢槿慢悠悠走着,接着说:“我等修士修炼,起初多是为长生,修为越高,寿元越长,这是对的。但从这些数据看来,我们揽月宗弟子数千,看似不少,且不提修炼时出现意外这些因素,这些年东域也还算平静,前十年只是因为历练就折损将近九十人,若放在历练弟子总数里其实有将近两成,其中不乏一些天资出众的内门弟子,或许曾经也在明心堂学习过。”

提到这个,课堂中的众弟子便都沉默下来。纪云舟眨了眨眼,疑惑二师兄为何提这些?

这个数字对于整个宗门来说不算多,这只是明确陨落的弟子人数,还有将近一半的弟子迟迟未归,倘若外界出现动荡,这些弟子未必能回来,日后也未必会回来。

萧珩当即想到,这次宗门招新弟子,也是因为清查过内门外门弟子比前几十年少了许多。

谢槿回到讲台前,认真起来,“修行之道,本就是充满了未知和危机,机缘之争更是困难重重。我想在座的各位都不会想成为那接近两成陨落的弟子之一,所以今日我来与各位聊聊,如何规避一些历练时不必要的风险,避免自己日后历练会踩坑。”

他说着又弯唇笑起来,“当然,这些话你们各自的师父、师兄、师姐兴许都教过你们,修炼便是如此,唯有跨过这道坎才能有所得。事实上,一味避免风险,有时也会痛失机缘,况且若因为我这些话便恐惧历练,反倒会成为阻碍你们修炼的执念,所以我随意讲讲,你们也随意听听。”

且不说这些弟子,窗外的顾奈和顾莫宁都有些紧张了,因为他们结丹后也要出门历练的。

看课堂氛围如此凝重,谢槿故作轻松地笑问:“你们都来自不同的地方,出身、见识都大不一样,教导你们的师父和师兄师姐也不一样,那你们对九域可有什么了解?”

这些弟子几乎都是东域的人族,有的出身平凡,有的出身一些城池的大小家族,又有师长教导,对九域自然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不过看他们都不太敢说话,谢槿只好再次点名纪云舟那位活泼可爱的小同桌。

“秦念师弟怎么看?”

秦念没成想会被点名,又是开心又有些迟疑,“师父和师姐说过……九域,有四大宗派?”

他显然记得不多,也已经足够了。谢槿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手放出一面金光灼灼的灵镜,灵镜飘向讲台上空,化成净澈的水幕。

“四大宗派的确值得一提,在中五域,四大宗派是我们人族兴起的大宗门,先说我们东域的太虚宗,都说是玄门正统,也是东域第一道宗。你们可有人去过太虚宗?”

众弟子纷纷摇头。

谢槿望向水幕,指尖弹出一道灵力,没入灵镜当中,水幕上随即缓缓现出一柄玉如意,虽并非实物,却散发出深厚道韵,课堂众的弟子们一个激灵,全都精神起来了。

“我曾在一次历练偶遇一位太虚宗的前辈讲经,此乃我当时刻录下来的一缕道韵,让我对道门清静无为这四字有了更深的领悟。”

他说罢又一抬手,那玉如意旁边又缓缓浮现出一尊金钟,当金钟凝化出来时,悠远钟声自课堂众轰然响起,叫众弟子心神一震。

“西域第一禅宗天音寺,离我们宗门太远,但也曾遇见过天音寺禅修伏魔。可惜我与佛无缘,对他们的四谛八正道一窍不通。”

他走到课堂后方,抬眼望向水幕,“而在南域,他们的第一并非宗门,而是一个学院,名为青阳学宫,他们以文载道,虽有人说他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他们也有当仁不让一说,他们的道法也很特别,若你们日后有机会见到,应当也会很惊艳。”

水幕上随即浮现水墨痕迹,仿佛将整个课堂都染成了水墨画,寥寥几笔却颇具神韵的锦鲤自清雅水墨中脱胎化生,游过众学子。

当即惊起呼声一片。

“最后是中域第一剑宗。”

谢槿轻笑道:“那号称奉行一剑破万法的剑阁。”

一剑穿透水幕,霸道的将此前的道韵、禅音与水墨全都逼退,让整个课堂只剩凛然剑气。

众弟子们纷纷倒吸口气。

到这会儿,这些小弟子们的心思都已经被灵镜水幕抓得死死的,就连窗外的萧珩和顾奈兄妹二人都看入迷了。苏长老看在眼里,摇头笑了笑,倒也无意出声惊扰众人。

剑阁的剑气太过冷厉,透着沉重的杀伐之气,即便是仅仅只有几分,也足够震撼众弟子。

秦念惊道:“谢师兄连剑阁的剑修都见过吗?”

谢槿笑应:“只是有幸观战,刻录下一缕剑气。”

他抬手一挥,剑气便收敛了回去,水幕上四大宗派的气息仍在,弟子们的心思也该回到课堂上来了。谢槿说道:“若认真算起来,我揽月宗道法,其实囊括了四大宗派宗旨,就如我与大师兄这一剑脉,同样修习剑法,但与剑阁的剑道又有所不同。”

众弟子们还都意犹未尽地看着水幕,似乎隐隐有些感悟,一些小弟子心思浮动起来,再给谢槿捧场的就不只是秦念这个小弟子了。

“哪里不同?”

“我听说大师兄的剑意是风,那谢师兄的剑意呢?”

“是啊,谢师兄的剑意是什么?”

几个小弟子七嘴八舌地问起来,纪云舟才缓缓回神,将视线从水幕上移开,望向谢槿。

谢师兄会说出他的剑意吗?

却见谢槿笑呵呵说道:“我的剑意是什么不重要,但我们揽月宗射月老祖的道法,你们就不好奇吗?射月老祖在独创九天功自成一道时,曾在主峰后山瀑布下的崖壁上刻下‘九天揽月’四字,如今依然有着老祖当年刻下的剑气,你们往日没留意吗?”

他这一句话把课堂内外众人都打懵了,众人面面相觑,唯有秦念颤抖着举起一只手来,“是主峰那个养了很多灵龟的池子上游吗?”

谢槿摇头笑叹,“看来你们往日真的不曾留心过,正是那里。听闻最早我揽月宗三脉祖师都曾在那处瀑布下悟道,也耗去了老祖留下的大部分剑气,后来多了三脉,又多了九峰,主峰又有执法堂巡逻值守,就很少再有弟子过去了。即使三脉祖师已经得到了其中的大部分真传,可剩下的剑气,也足够我们这些小弟子领悟了。”

若不是闻折柳想起来,谢槿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此事萧珩是知道的,他也曾在掌门师父指点下去瀑布下悟道,但他这瓶颈着实难打破。

反观他身边的顾奈兄妹二人,脸上都跃跃欲试。

众弟子一个个都是错失重宝的表情,又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眼神都在催促谢槿快些下课。

谢槿无奈叹息,抬起右手,水幕很快消失,化为水烟飘入镜中,而后将那块灵镜收回掌中。

众弟子又都面露遗憾,用恳求的眼神看他,“谢师兄再留一下好不好?我们都还没看够!”

“对啊对啊,求求谢师兄!”

谢槿对这些小弟子都没有心软,只叮嘱道:“你们过后去后山瀑布感悟也是一样的,但切记不要拥挤,不要吵闹,避免伤人伤己。”

他走回讲台前,言归正传。

“四大宗派你们都算有所了解,想知道更多,回去问你们的师父、师兄、师姐,看你们都已经无心再听,更多题外话我就不多说了。回归正题,我修炼多年,也历练多次,遇见过不少初次历练的年轻修士,也见过不少这样的人陨落,在我看来,他们最大的问题也是太年轻,太过骄傲自负、太过急躁冲动、太过轻信旁人,都会成为这些修炼天才夭折的主要原因。或许离你们出门历练的时候还很远,我今日还是要给你们几句忠告,你们平日应当也用得上。第一句,切记谨言慎行。”

他这话一出,众弟子都看向了唐禹,唐禹连忙收敛起脸上的向往之色,难堪地低下头。

谢槿这回没有点他的名字,只道:“近来明心堂有一些流言,我都听说过。或许也有人会想,我谢槿不过是运道好了些,背靠九峰峰主,才会在你们面前耀武扬威。那我要回答你,不错,我就是运气好,可运气本身也是我的本事,你羡慕不来。但能进来内门,你们的运气不比我差,将来如何也是把握在你们自己手中的。说我能有今日是因为我师父也没错,可能让我师父愿意护我,也是我的本事对吧?”

唐禹听他好像又不是在骂自己,悄悄抬起头看来。

“宗门之外,说句难听的,就是元婴遍地走,金丹不如狗,若一时不慎说错话了,外面那些修士可不会像宗门的师兄这样讲道理,一句话就能毁人道心,弹指一瞬就能毁去一座城池。人心险恶啊,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想过早夭折还是要小心些。”

谢槿说到此处,看向白疾。

“第二句话,不要自以为是耍小聪明,免得害人害己。须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佛门也有因果一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在外历练时,切记别把别人当傻子,或许别人短时间内不会与你计较,纸包不住火,宗门外多的是城府深沉的老狐狸,你的小算盘他们不是看不清,谁利用谁还不一定。而你之前占到的便宜,他们早晚也会让你百倍、千倍地全吐出来。”

白疾仍笔直地站在那里,脸色却突然变得苍白起来。

谢槿意有所指的警告视线很快离开他,看向众弟子。

“宗门之外,处处险恶,在外历练时,避免自己不知不觉中成为旁人的棋子,应坚守本心,戒骄戒躁,不随波逐流,三思后行。”

他越过众人看向纪云舟,桃花眸却认真而又温柔。

“最后,倘若实在不幸陷入了绝境,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绝望,不要自己放弃自己的生机,越到这种时机,越要小心谨慎,才能另寻机会脱困。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修行本就是与天争,而修炼本也是在修心,若连自己都放弃生机,那就算大罗仙神降世也救不了你。”

【希望小师弟能听进去吧,以后万一还是要面临诛仙阵的话一定要三思,跳下去就什么都没了,活下去,才有可能改变你的命运。】

纪云舟心头一震。

谢师兄的话,都是为他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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