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扶昼:“?”师尊这是在干嘛?他给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萧无浊则是对他坚毅地点点头,而后轻捏他的手。
楼扶昼:“?”他不懂但是尝试理解。
余花谋身为一家主母确实很忙,一顿饭还没过半就有事情要忙,临走时还说道明日是上元节,所以这两日街上会格外的热闹,晚上带他们去玩,如果不愿去她也不会强迫。
趁人走光了,谢匙苦恼地说:“我总感觉主母看我的眼神不对,像是在透过我看什么人。”
楼扶昼边把手抽回来边说:“唔?会不会是你和你太爷爷长得像。”
谢匙撇嘴:“我见过太爷爷的画像,我和太爷爷就一点点像。”
萧无浊漫不经心地说:“她都知道我们是未来来的,所以知道你是她未来的好孙子,也说不定。”
谢匙放下筷子,“恩公说的也是。”
萧无浊颔首道:“不要恩公恩公的叫了,听着别扭,直接喊我们名字便好。”
谢匙挠挠头:“我知道了恩……萧兄,据我推测,我们现在在八十五年前,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做什么?”萧无浊想了下,然后笑吟吟问楼扶昼:“你可想去玩玩?虽说我们已经看过一回了,但错过这几十年前的泷鼎城,下次可就没有机会了。”
楼扶昼无奈地说:“师尊,我们不是来干正经事的吗?”
萧无浊理直气壮:“这不算吗?想从她手上拿到回宁锁,那可不得和她打好关系。”
楼扶昼对他歪了下头,后似是认同他的话抿了下嘴角,转过头问谢匙:“谢公子也想去吗?”
谢匙沉思了一会点头。
……
“尊者怎么还没来。”等得久了,谢匙随口说道。
早上那门生奚落他:“男人就是男人,你不知道女生出门前要梳妆打扮一番吗。”
谢匙红脸:“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个,只是尊者天生丽质,不打扮已经是顶好看的了。”
门生对他这话表示赞同:“那是的,不过哪个女生会嫌弃美丽少呢。”
“你们在说什么呢。”一道很是空灵的声音传来。
谢匙循声望去,只见余花谋这次穿着白色的罗缎,像一座寂静的雪山,与早上的她又是别番滋味,安静得不显山不露水,就算是天上的仙女来了都要自惭形愧。
见他望来,余花谋只是莞尔一笑,仿佛她从远方来就又要回到远方去。
谢匙忙低下头,直念叨这是太奶奶。
“你低头做什么?为什么不敢看我?被我美到了吗?”余花谋用着正经的语调说着调戏的话。
楼扶昼见谢匙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替他说道:“谢公子确实没见过这等好看的人,一时害羞罢。”
“哼哼~我早就知道,没出息的东西,和以前一样。”余花谋小声说道。
已及日暮,却人声鼎沸,华灯初上,河中映出万家灯火,甚至河中船还摆着摊,绸缎、首饰、小吃应有尽有,比白昼还亮还热闹。街上清越的琴声、悠扬的凤箫声、细腻的琵琶声四处回荡。
有情人纷纷相约相见表相思,郎才女貌,好不热闹。
“谢匙,你看那里有猜灯谜耶,我想去玩。”余花谋抓着他的手臂说。
“尊主,匙字念chi不念shi。”谢匙无奈的纠正道。
余花谋直拉着他走:“哎呀我叫惯了,你改改吧。”
不会真把他当太爷爷的替身了吧,谢匙有点头疼。
“一边是红,一边是绿,一边喜风,一边喜雨,诶谢匙这个谜底是什么?”余花谋随手拿到一个灯谜问道。
“唔,应该是秋吧。”谢匙沉吟一会道。
“为什么是秋?”
“你看啊,火是红色的,禾是绿色的,风会让火更旺盛,所以喜风,雨水会让禾苗成长,所以喜雨。”谢匙耐心解释道。
“果然这些活动还是适合你们中原人来玩,我每年都猜,每次都猜不中。”余花谋挑下一个灯谜说道。
“这个这个,有心走不快,见水装不完,长草难收拾,遇食就可餐。”
……
另一边楼扶昼和萧无浊走在后面,时不时就会有几个大胆的女子前来递香囊,不过全是给楼扶昼的,想递给萧无浊的也被他吓跑了。
萧无浊突然牵住楼扶昼的手腕:“这里人太多,太挤了,为师牵着你,不然你容易丢。”
楼扶昼:“好……”他又不是萧清。
楼扶昼停到一个卖面具的摊子前,他拿起一个狐狸面具放到脸上:“师尊,看这个面具适不适合弟子。”
他虽只露出一个光洁的下巴,却更令人浮想联翩了,“很好看。”萧无浊不假思索道。
于是楼扶昼便要买下狐狸面具,萧无浊看他只给自己买,便问道:“你只给自己挑,不给为师挑一个吗?”
楼扶昼诧异:“师尊也要吗?那…那个狼的面具怎么样?”
萧无浊有自己中意的面具,便说道:“狼太凶残了不要。”
“那老虎的?”
“太霸道了不要。”
“唔……那小白兔的?”
“兔子虽没有老虎和狼霸气,但是还算可爱,就这个吧。”萧无浊内心很是满意。
于是街上又多了两个戴面具的人。
但就这么在面具摊前耽误了一会,谢匙和余花谋就不见人影了。
见楼扶昼心不在上元节上,萧无浊双手掐住楼扶昼的脸,“找他们两个做什么,为师想去放个花灯。”
“师尊想去那便去,只是不用特意捏弟子的脸,会有点疼。”楼扶昼和声细语道。
“噢。”萧无浊松开手来,指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摩擦,手感真好。
河边放花灯的男男女女特别多,基本都是有情人,他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面有点格格不入,不过楼扶昼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而萧无浊是恨不得所有人都能看见他们在一起。
楼扶昼从一个卖花灯的老人家那里买了三个精致的花灯,萧无浊有些奇怪,“你为何买三个?”
楼扶昼将最大的那个给他,只留下两个小的,“虽然萧清师弟不在,但弟子想替他也放一个。”
萧无浊意味不明地说:“你倒是还想着他。”
楼扶昼这时又能听出他的弦外之意了,轻言浅笑道:“有一天,师尊不在我身边,我也会想到师尊的。”
萧无浊喉咙滚动,暗道人怎么可以可爱成这个样子。
将花灯放入河中后,楼扶昼一抬眼就在河对岸见到谢匙和余花谋,他们两也在这儿放花灯。
“谢匙,你是不是第一次和女生逛上元节。”余花谋在他旁边问道。
谢匙涩然道:“嗯。”他有点害怕,两位恩公哪去了,正手足无措着,就与对岸的戴面具的楼扶昼对视上了。
“尊者,扶昼和萧兄在对岸等着我们呢。”谢匙快速地说道。
余花谋往对岸看去,吐槽道:“我就知道他两肯定在一块,以前就没有分开过一刻。”
“尊者如何……”话还未说完,就被余花谋打断。
“哎呀,你为什么老是尊者尊者的叫我,这样显得我年纪好大,你就和以前一样叫我花谋好了。”余花谋言语直率,这时倒没有中原人的含蓄了。
“这怎么行!尊者就是尊者,不可直言其名讳。”谢匙连连摆手道。
余花谋柳眉倒竖,“谁想当这破尊者,还不是你……算了,和现在的你说你也不懂。”她低下头去,难掩黯然。
两人之间一时都没说话,气氛很是尴尬,余花谋一旦不说话,谢匙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也不会哄女孩子。
幸好这时楼扶昼和萧无浊走了过来,打破了这窒息的氛围,“尊主和谢公子要试试这面蚕吗?刚刚路过时买的。”
余花谋一下抬起头来,像只高傲的天鹅,说:“你也要这么称呼我吗?”
楼扶昼虽不懂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略懂女生,“余姑娘不想我叫,我不叫便是。”
余花谋嘴角勾起微笑,用手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好哥们的模样,“扶昼,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喜欢。”
然后她凑近谢匙说:“你瞧,扶昼就没有你这般……”顿了一会才找到形容词:“迂腐!”
楼扶昼听见她的话,敛下眼帘沉思,她说自己和以前一样,难道他们以前真的认识?可是他这具身子也才十九岁。
没想出个结果来,萧无浊就用自己的肩膀撞上他的,“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楼扶昼暗自叹了口气:“我也想知道。”师尊明知道这不可能,又拿他取笑了,“师尊可有想法。”
萧无浊这时又认真起来:“有一点,但是最关键的一步要找谢匙确认才行。”
楼扶昼身体微微靠近萧无浊,低声询问:“那师尊可否告诉我?”
萧无浊被他突然靠近迷得晕乎乎的,“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或许在她的时间里,我们真的早就已经认识。”
楼扶昼被他这么一点,突然就想通了,“师尊的意思是说,我们后面还会穿回去,只是时间会比现在更前!”
要真是这样那就可麻烦了。
萧无浊回答:“是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们这次是拿不到回宁锁了,并且最少要穿越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