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到了学生们上学的时间,格列佛小镇圣诞节后圣诞节后都普遍懒散,虽然季森还没有适应这边的慢生活节奏,但也没有起的太早,属于那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但是脑袋依旧属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你快别睡了,今天不是还要和你那同学毛俊杰有要事要办理嘛。”三羊推了推季森,示意让他稍微正常一点,“我倒是也想啊,可是我真的很困!”季森打了一个哈欠,准备从床上跳起来,却还对那个所谓的名存实亡的圣诞节报以一丝幻想,显然这个圣诞节因为事情太多季森并没有休息好,但是想想如果连着两天都不去学校肯定会被怀疑的,季森顶着爆炸的头发爬了下去。
其实今天包括昨天并没有所谓的正课需要学生们上,只是学校每天以这种形式来搞一些所谓的动员,来彰显学校在格列佛小镇的重要地位,美其名曰在假期依旧开课,可以促进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校门口基本都没哟送行的家长,估计这个时间点家长们都还在享受着假期所营造的慵懒的氛围和潜心的交流。同学们都自发地三三两两地走进了学校,看起来似乎大家对于这种有形式却没有内容的教条主义都不感兴趣。
三羊今天不需要太早去上班,所以亲自送季森去学校,“记得中午给我打电话哈!”,季森没有回头就径直朝学校里面走去,其实今天中午就可以放学的,但是下午衫季还需要去参加选修的社团课-达尔文博物公学,所以估计得比其他同学稍晚一点回去。衫季走进高二十班的教室,发现里面的同学并不多,毛俊杰示意衫季一个眼色,叫她去走廊尽头的女生休息室。衫季第一次去,所以并不是很熟悉,只知道阿莲很多时候会在这个房间里藏一些零食。
“怎么?这件事情你也有份啦?”洛粒眼睛忽上忽下一下子就撞见了踉跄进来的衫季,显然她们的个性是不太现实地去磨合成好朋友的,“啊!我只是...”衫季并没有说下去就被毛俊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洛粒是毛俊杰找过来的另一个帮手,不过这件事情想想也是,洛粒虽然爱陈祁樊心切,但也只是一个高中女生,估计是被毛俊杰抓住了相同的把柄罢了,但季森不想被洛粒发现自己同样喜欢陈祁樊,“我只是帮俊杰一个小忙,举手之劳!”。
其实毛俊杰和衫季稍微理顺了一下思路,画了一张简易的草图,办公室虽然去的不多,但至少因为不大所以能掌握到应有的情报,她们发现这次的事情并不难,大眼老师和陈祁樊早上应该没有例行会议,理应当在办公室呆着,而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等到陈祁樊不在办公室的时候调虎离山山药脆片就可以了!毛俊杰说自己会在门口把风,万一有危险就尽量拖住陈祁樊,给衫季和洛粒争取时间。
说着三个人决定乘着第一节年级大会之后进行计划,因为不是学校正规地排课,所以两节课之间的休酣时间还是比较长的。衫季准备敲门进去,听到大眼老师正好在给陈祁樊打电话,“祁樊,这个月第二次了哈,你小子到底是不是走后门进的,咋么都一点班导师意识都没有的。”电话对面的应答声并不是特别积极,甚至显现地有些许的疲软甚至不耐烦的感觉,只是开口闭口没说几个听得清楚声音的单字,大眼老师没多想,很多话就顺理成章地脱口而出,“是不是昨晚活好又奖励自己了!你这样不行啊,快点来学校,我在办公室无聊死了,怎么样约你打球去。”大眼老师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轻声地叩击了一下办公室的门,草草结束了电话,“不说了,估计是有事。”
“怎么了,小衫季!来找你祁樊老师的还是?”大眼老师放下了电话,坐姿也渐渐随意了起来,不过经过之前的饭局,知道他们诸位都是三羊的同学,衫季也放松了姿态,不过想到后面还有眼睛在盯着看,所以还是稳了稳语气,“是这样,大眼老师,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衫季走了进去,右手在背后给洛粒和毛俊杰稍微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里面很安全,毛俊杰觉得如果让洛粒直接冲进去的话稍显不妥当,还是让她稍晚两分钟再进办公室。
“老师,我有时候在想怎么写作文的时候,一直会困惑在于这个事件的两面性,而且是我们很难去琢磨的?”衫季肚子里早就背好了台词,估计这肚子墨水能坚持好一会儿时间。“此话怎讲,我觉得你写作文应该是很得心应手的,不会存在什么思路或者理解方面的问题吧。”大眼老师,面对衫季突然抛出的问题有点困惑,虽然他理应是比衫季年长并且饱腹诗书,但因为自己教学方式的原因,很少有学生会问他关于课堂内容外的学科知识。
“就是有时候我在看西方小说的时候,或者是关于事情或是新闻的评论的时候,发现人们都持两种观念,就是说一件事情是否应该一刀切从一方面来看,还是只是像我们写作一样只从它正面的积极的点去切入,这样有时候不是会和真理背道而驰。”衫季一不小心就说了一大堆,但是大眼老师似乎对于衫季的问题没有显现地丝毫地不耐烦,反倒是觉得平时自己在班级里放的《朗读者》系列节目是真的有益,“老师,祁樊老师之前叫我今天来办公室找他。”洛粒也是轻敲了办公室的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声音太轻还是衫季和大眼老师的声音盖过了他们的声音,虽然洛粒不是办公室的常客,但是经过上次的事件大眼老师还是对洛粒加深了印象的。
很明显她临时编的台词在陈祁樊不在的场合没有显得过于的不圆滑,“你先在那边坐一会儿,陈老师有点事情要处理,应该马上回来的。”大眼老师的注意力全放在衫季身上,如果是平常,他甚至还会跟女孩子们开开陈祁樊的玩笑。“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之前的电视节目也好,或者学校订阅的书籍也好,都只是片面的,首先,我很赞同你对于事物的批判性的观点,把事物一刀切确实不是一个好方法,我们应该是要培养思辨性的思维方式去解决问题,不过大可不必效仿西方的学者或者是哲学家,因为阅卷老师更希望看到的是积极的,正面的...很多事情按照国情来看,换一个地方就是不合适的。”
衫季应该是听懂了大眼老师的话,要不你好像很喜欢读书,给你推荐几本,“《得米安,彷徨少年时》老师高中的时候那个时候任教的老师推荐书目。我给你找找啊,我记得我这边有,可以借给你看的!”说罢,衫季就看到大眼老师栽进了他办公桌旁边的书架上,翻腾捣鼓着什么,衫季也没多想,觉得时间差不太多,洛粒应该已经走出办公室了才对。“大眼老师,我觉得我还是找你商量一下这件事情吧,我实在是...”洛粒夹紧了紧大腿,仿佛很猴急的样子,脸上充满了疑问,“额,那个大眼老师我看洛粒好像很急的样子,要不让她先,我坐在旁边等会儿。”衫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应该是洛粒没有找到还是?“其实我?我有爱情的烦恼。”洛粒现编的技术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的,感觉就是典型的思春期少女综合症,衫季看到了地上的柜子,应该是这个,这有什么难打开的,洛粒也真是的,至少衫季心里面是这样想的,“好家伙,这还有密码?”衫季似乎说话声音有一点大声,但还是被大眼老师察觉到了,虽然在大眼老师视线的死角处所以并没有发现她在捣鼓地上的保险箱。
“衫季,你蹲在那边干什么啊?”大眼老师没多想就问到。“没事,没事,我就是系个鞋带”这看似巧妙的,却衫季今天穿的是魔术贴的绑带鞋,根本就没有鞋带,衫季带上早就准备的手套,防止在山药脆片上留下直接证据。虽然大眼老师不知道衫季在干什么,但还是一边耐心地回答洛粒的问题,一边瞅着眼睛看过去。“我本来想和祁樊老师说的,但是还是不太好意思。”大眼虽然想想上次洛粒对刚入学的衫季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但毕竟重点高中的女生也没自己高中的时候能干出什么幺蛾子。“老师觉得你这个年纪谈恋爱早了一点,虽然像你们陈老师初中就谈恋爱了...,那个女生叫慧梓,本来应该算是你们师奶的。”,大眼老师贴近了洛粒的耳朵轻声细语。
洛粒觉得还不错,反正倒还能挖一点陈祁樊的墙角,“后来呢,陈老师和师奶...”大眼倒是对于这些陈年旧事一点都不吝啬。“喂喂,你们在说我什么呢!”陈祁樊虽然昨晚大战了一场,但还是整理了行头赶了过来,开门声音一看就是不速之客。“衫季,你找我有事情吗?坐在我的座位上?”陈祁樊瞥了一眼衫季,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不大的办公室里一下子有四个人似乎比平时热闹了太多。
“没事情呢,老师,我就等大眼老师找本书看。”衫季猛地抬头发现陈祁樊来了,显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毛俊杰发出的信号。“老师,那我下次再找你聊。”洛粒识趣地走了,看到陈祁樊来了并没有停留太久,和衫季一并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衫季拿到了陈祁樊放在保险箱里的山药脆片,并且偷偷塞了在女生休息室里阿莲之前藏的一包山药脆片的包装纸,正所谓以物换物。
“有了这个东西一切就都好办了!怎么样,开审那天你们会来吧?”毛俊杰示意衫季和洛粒的想法。衫季的心思似乎不在法庭上面,只是在想,那个保险箱的密码为什么是之前在陈祁樊车上看到的那个叫慧梓的女生的照片上的日期,衫季似乎有快速记忆的本领,这可能也和他平日里经常看侦探小说有所关联,此时的衫季迫切想知道关于慧梓的事情,三羊是不是会知道的多一点,要不回去去问一问吧!“喂喂,衫季,你回来的对吧!”毛俊杰看到衫季好像没有回复,所以又强调了一遍。“当然,听证会吗?我很乐意啊,我也没有去过呢。”衫季想了又想,准备去整理下午上选修课要准备的东西。
“走吧大眼,正好今天球场空着,你下午没课吧,打球去啊。”女生们走后不久,陈祁樊看了看教案,开始准备一天的划水模式。
“哟,陈老师,这鞋不错,好,这就来!”大眼老师没有发现陈祁樊穿着伟哥送的篮球鞋,虽然大眼老师擅长体育运动,但对于限定篮球鞋似乎不太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