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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被抛弃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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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学校里上的课还是乏善可陈,言而简之,衫季比较喜欢上大眼老师上的语文课,因为真的很轻松很划水,就跟平日里没有事件发生的格列佛小镇一样,而对于陈祁樊上的数学课明显提不起兴趣,陈祁樊每节课都会多看她几眼,而且是那种非常奇怪的眼神,让敏感的衫季感觉很不舒服,再者因为时代的脱节,现在的数学教材早已和四五年前相比有了新的变化,每节课都听得迷迷糊糊。除此之外,衫季的课余生活还算安可,和同学相处还算融洽,而且学校里除了陈祁樊之外再无二人发现她的身份。

衫季的课外社团选的是小茗老师上的达尔文博物公学,选了这门课的还有同班的毛俊杰和筱美,毛俊杰被分到了昆虫组,而筱美和衫季则加入了鸟兽组。筱美是个没有多大存在感的女生,可能是因为长相和个性都比较普通,她经常通过装逼(吹嘘自己的经历)来引起大家对她的注意。小茗老师也特别喜欢衫季和筱美,会带她们去参加校外的野生鸟类观察比赛,筱美还因此获得了一个望远镜,她经常在教室或者课后使用望远镜东张西望,不过至于她在观察些什么,咱也不知道。

和以前上学一样,只要到周五就是最开心的日子。Y女中也不例外,因为所有住宿的同学周末都可以回家去住,不用再接受学校的压迫式教育而获得新的人生自由,但其实呢,说得明白点,也只是换个地方继续学习罢了,高强度的作业和升学压力着实压垮了学生的自主神经。

衫季今天没有和毛俊杰一起回家,她说自己有事就先走了,其实她决定在学校大门关门之前,再整理一下关于案件的思绪,她沿着阿兰她们下晚自修课必经的回寝室的道路上走着,希望能发现些什么,但还是未果,因为关于月光的说法即使成立,也要等到下弦月的晚上才能调查,而晚上学校的大门是锁死的,所以就,很烦,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衫季觉得该掌握的线索已经掌握,至于拼图缺少的碎片还需要重新整理思绪,所以她在傍晚六点前,还是准备先回家去了。

不过周三上操的时候,衫季看到有两个女生做完操就没有去上课,而是直接跑到行政楼的草坪上拿着放大镜在找什么东西,衫季一下子就认出她们来了,她们就是欧冷少女侦探事务所的欧雯雯和冷球球,看来她们也掌握了案件的最新情报现在潜入Y女中调查案件,但也不清楚她们具体掌握了哪些线索。

从学校回家的路上衫季总会经过车站前的Kuaxia痛酒吧,要是以前的话,衫季大可在此小酌一杯,但衫季现在的打扮而言,她还是压低了头,觉得还是接触越少的人越好。

今天的酒吧的吧台坐了一位不常来的客人,她戴着面纱,似乎不愿意透露给任何人自己的真实长相,也不愿意畅聊。“那个,来一杯波本威士忌,浓度调的高一些。”她这般对陈sir说道。

“好的,请稍等。”陈sir快速地转动着调酒器,手法依旧娴熟得体,不一会儿就端着酒递给那个神秘女子,那个女子顿了顿,接过酒杯,然后一口气就喝下了这杯酒精浓度偏高的烈酒。喝了酒之后的白敏似乎显得有些畅聊起来,因为她有点醉醺醺得了,她示意陈sir陪她聊会儿天,陈sir此刻也放下手头的工作,来和她聊天。

“那个男人,他背叛了我,他居然和别的女人有一腿,然后在我们的婚礼前夕就跑了。”她用手高调地指着陈sir的头,表情麻木又狰狞。在Kuaxia痛酒吧,其实这种客人很多,也很正常,因为单身的人经常到酒吧喝酒,而结婚后似乎一切都显得不太自由了吧。

“他死了也活该,谁叫他抛弃我就一个人找那个野女人去的,我要把他们全都杀光,那个,小哥,再来一杯。”白敏有些上头了,说话也显得比较结巴。陈sir在以前就是还没有当酒保之前,是在会所做鸭的,所以也习惯了这种客人,只是听她们讲讲话聊聊天实则也不太为过。她又喝了一杯,但此时她停止了和陈sir的聊天,她放下酒杯,脸涨得有些通红,就靠在吧台上睡过去了。

而酒吧里面此时也坐着恶霸三姐妹,她们依旧在靠近角落的桌子上讨论着问题。她们似乎在等什么人,因为梅姐的眼睛一直往窗外看去,(on the phone)“是的,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梅姐似乎在和什么人打电话交流着什么。

阿兰很清楚,毛俊杰每天晚上都会雷打不动地绕一条街特别到这个街区来散步,所以当毛俊杰经过酒吧门口的时候,三个人顿了一下,就出去拦住了毛俊杰,毛俊杰一脸惊恐万分的样子,她们说带她去一个地方,然后来到了一个离酒吧不远处的空旷的平地上,天早已暗下来了,这个偏僻的地方周围也没有装路灯,所以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了。

这时,滑板摩擦地面动的声音,那是一位分度翩翩的青年男子,,冉彧,只见他手持棍棒,头上戴着限量版棒球帽,彩虹卷发,耳钉,一副hip-pop追风少年的既视感,他合上手机,他步履沉重地朝着毛俊杰走去,走到她跟前就放下狠话:“你敢让我家玥玥被欺负,小姑娘,胆子不小啊。”上去就拿棒子锤她后背,而梅姐和阿兰也用脚踹她,踢得她鼻青脸肿的,阿莲在一旁吃着山药脆片,似乎没有牵扯进他们的打戏之中,打了半小时左右,她们有点累了,梅姐骄傲地说道:“真过瘾啊,大哥,去Kuaxia痛喝一杯吧,我请客。”说着说着,一行人就准备离开了,青春痘阿莲走之前看着毛俊杰说道:“你好惨哟,像我就不行。”她随手丢下那个山药脆片的垃圾袋,此时的空地上只剩下一个鼻青脸肿的易碎的灵魂。

已经午夜两点了,腿姐到了下班的时间,可是陈sir看见吧台的白敏还在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半点清醒的意思,也没有人知道她家住在哪里,所以陈sir嘱咐腿姐先将她带回自己家过一晚再说。

隔天一早,是周六的早晨,季森按照原来的路,朝学校走去,因为周五大家都放假了,所以门口只有保安在,但他并没有要进校门的意图,他直接走进学校对面的沁仁歆晖,点了一杯柠檬撞奶就倚窗坐下,不一会儿,阮星阑端上了奶茶,季森拿出警察手册,并告诉他来的目的。“我想问下你,Y女中最近晚上有没有什么外来人物进入?”季森带着疑问的口气,更或者说,他现在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小,因为她们学校规章制度非常严格,晚上六点就不允许学生外出,所以我们店基本上六点过后也就关门了,又或者更准确的说,只可能有老师有通行证。”阮星阑没有下意识地看季森的眼睛,而是自然地吐露出来。

季森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犯案的只可能是学校内部的人,概率最大,而学生的概率有非常之小,所以并不需要对外扩张,这件事能直接在学校内部解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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