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过程中由于力道的突然出现,导致死者额头与栏杆相撞,从而留下伤痕。当这个场景出现后我不禁心中一惊,暗叹如果凶手真是这样的操作,那杀人手法简直太可怕了。可是在想完这一个场景后我突然又想到如果凶手杀完人后他的绳子呢?或者作案的凶器呢?
而且他是如何精准的计算这一切的呢?
在落下的时间,刚好能将绳子挂在死者的脖子上,而不是身上。如果不是挂在脖子上,很有可能一个力道过大,两个人都会从高空落下。
就算这个手法凶手操作的非常熟练,只要降落就可以将绳索扣在死者的脖子上,可是死者是如何离开的呢?
要知道楼下的几个房间我们都去调查过,单纯的通过楼下的房间离开不可能一点声响都不存在。而且绳子如何带走呢?所以面对这样的疑问我又否定了刚刚的想法,确切的说,是暂时否定了刚刚的想法。
案件调查进展的太慢,我也只能自己慢慢的摸索着可能出现的任何线索。在调查过前两个案子的案发地点后,我又重新来到了第三案件的案发现场。由于案发现场已经被重新整理,死者的房屋也已经没有人在住,所以我没有办法进入房间内部,只能在公寓外围来回走动,观察周边可能遗留的线索。
如果凶手真的是从外围窗户实施杀人的,那么应该会有很多的目击证人,最起码是来自于湖上的,可是为什么没有任何人来报警呢?是否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呢?
当走到公寓靠近人工湖的一面,也就是死者靠近阳台的一面,望着面前每个公寓的阳台,我不禁产生了疑虑。当观看了一段背面的阳台后,我离开公寓后侧,重新走上公寓顶楼,来到之前的楼顶的栏杆处。望着窗下的情况,我怎么也想不通凶手为什么要从这里落下,或者说到底是否是从这里落下。
太多的疑点让我有些头疼,我总觉得有些东西就在眼前,但是我就是打不开。这思路每次到达一个位置后就断掉了,虽然是空想出来的,但是我就是觉得它有绝对的可能性。
中午的阳光很刺眼,在楼顶站了稍一小会后我准备离开,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时,面前突然喷起一股巨大的喷泉,那泉水喷出的高度足足有十几米,几乎和我的视线持平,而且喷射的时间足足有七,八分钟。这喷泉就是人工湖与小区公寓中间的喷泉,如果不是因为站的高,我根本无法看到对面的湖面上的公园里的情况。
等等,喷泉?
当看到喷泉后我突然想到什么,此刻的时间刚好是中午的时间,当我看到喷泉落下后我快速的向公寓后面的人工湖公园跑去,当到达公园后喷泉已经停止,当然我要看的不只是喷泉。
也许是正值中午的时间,公园内部的人很少,几乎就没有人,当来到面对小区的位置后我发现是可以看到小区内窗口的情况的,只是可能相对来说并不清晰,因为就连阳台都显得很渺小。
而本身看向对面的小区我就处于一种仰视的视角,如果一但喷泉开启,我几乎对于小区所有的视线都会被这喷泉封锁,当想到这一幕后我突然觉得凶手就是有策划要这样做的,而且他已经算准了这些时间。之所以选择中午,就是为了和喷泉的时间对应,恰恰是在这个时间,死者的情人林曼亭刚好被带去谈合约的问题,所以我想凶手就是有意这样安排的。
只是林曼亭和“夜上眉梢”的老板五爷谈合约,是属于偶然还是必然,看来我还要找到林曼亭询问才行。说到这里我快速反身去寻找林曼亭,在谭建死后林曼亭就换了一个新的居所,这是小镇中心的另一个名人聚居区。在见到林曼亭后我说明了来意,同时也再次询问了林曼亭关于谭建死前中午的时间,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而去的“夜上眉梢”谈合约。
但是得到的结果确实是一个巧合,原来当天中午是和“夜上眉梢”的老板五爷约好的第二天中午前后商讨关于合约的事情。五爷有一个习惯,就是谈事情喜欢在中午谈,他觉得午间的时间大部分人思想容易迟钝,他是一个时刻头脑都比较活跃的状态的人,所以谈生意很容易占先机,这是上一次眼镜去和五爷调查时得到的结果。
所以从了解到的信息中好像并没有人刻意引导,面谈也都是两方做好了时间安排的见面。但是恰恰看起来都比较巧合合情合理的事,处处都透漏着不合理,这又让我把重心放在了五爷的身上。
为什么单纯的只有那天中午要约曼亭?而且就在那之后谭建就死了。坊间一直传言五爷想做整个镇上的首富,想垄断所有一切生钱的渠道,他之前就有意要插手谭建的生意,但是两个人谈的并不愉快。
包括兰姐的生意,还有另一个小镇的富豪-“药三斤”,这是坊间给他的绰号,本名徐本生,早期是卖药材的。最早的时候卖药每天只卖三斤,人们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药三斤”。后来据说本人开始从国外倒药,最后发家了,小镇上任何一家药店,任何一个人用的全部都是他的药材。
所以我突然觉得这其中可能真的和五爷有关系。
想到这里后我再次约了五爷,他确实选择与我见面的时间也是在中午。
再见面之后寒暄的话没有多说,我就和他说了我的来意。我并不想打草惊蛇,但是我也想从他的身上看能不能查出什么破绽,因为如果从我现在的分析来看,他是有作案嫌疑的。只是凶手现在还没有抓住,所以无法完全确定而已。
当我找到五爷后,五爷所说的内容几乎和眼镜和我说的一模一样,唯一一点不同的就是五爷说他的管家曾在自家的信箱中收到一封匿名来信,大致的内容就是林曼亭对于自己的合约和演出时间不满,希望可以在宣传她的力度上加大,同时增加她的工资。
其实这样的匿名信经常有,很多明星都这么干,她们碍于不敢表面和我谈,就暗地里做这样的事,但是当真的找到她们头上时又说这事情和她们无关,都是粉丝或者其他人操作的,当然,这种话谁会信呢。所以因为这件事才有了他找林曼亭重新谈合约和演出时间的事,毕竟即使不碍于林曼亭自己的面子还要碍于谭建的面子,因为大家都是属于镇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因为女人后期闹矛盾不好。
而且他本身还有想法要插手谭建的生意。
这是五爷对我说的,五爷给我的解释虽然合理,但是想要编一个约她出来的理由其实有很多,这也不失为一个好的,不过这个确实是上次和林曼亭沟通时,林曼亭没有对我说的,我不确定她知不知道。
所以即使他和我这样说了也并没有排除我对他的怀疑,而是在后续时间里继续安排了两个人时刻调查五爷的踪迹。很遗憾的是跟踪过程中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案件不知不觉一周的时间就过去了,我努力的寻找着关于案件的答案,同时在这期间再次拜访了林曼亭,同时把五爷和我说的关于匿名信的事和她说了,但是她却是一脸惊讶,似乎这个事情真的跟她无关。
那么这个事情到底是谁做的呢?
如果林曼亭不知道,那么匿名信的背后的主人很有可能就与这件事情有关联。或者匿名信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五爷凭空编的。我宁愿相信后者,因为这样就可以让我觉得我从开始到现在的一些判定是没有错的。
但是事情恰恰朝着与我所想的相反的方向去了,因为就在一周后的第一天,五爷死了,死的地点就在他的“夜上眉梢”□□,死亡地点是在洗手间里。
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小镇,死者是被刀直接插在脖子上,失血过多而死,死亡当时没有任何人发现第一现场,案发后是一个洗手间内部正在隔断里方便的顾客发现的。当天到达现场经过排查时竟然没有任何人发现杀死五爷的人,因为案发当时外面有演出,洗手间在剧场外侧,就连一起跟随的保镖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保镖是在听到里边的叫喊声后冲进去的,看到五爷的时候人已经死亡了。杀人后的刀就留在了洗手间里,是很普通的水果刀,刀的购买地点是镇上一家叫”刀王五“的店,但是购买这种类型的水果刀的人太多了。
五爷死去的时候兜中的怀表被人偷走了,是五爷的保镖和我说的,那是五爷经常带在身上的东西。五爷有点迷信,对于怀表,他认为时间的顺时针走动,可以给人带来好运,
“如果是偷走了怀表,莫非又是为钱作案?”
但是按照手法的娴熟,还有可以如此熟练的从现场逃离,这绝对不是一件普通的抢劫案,更像是一种有预谋的谋杀案。案件的发展越来越扑朔迷离,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前后看似没有预谋,但是好像又有某种预谋的发生。如果真的按照这个节奏来看,凶手之前的很多行为看似都是在迷惑我们。
王天龙的金钱的丢失,兰姐的首饰的丢失,现在的五爷的怀表的丢失,除去谭建,看上去似乎都与金钱有关。但是如果抛去关于眼前丢失的金钱这一块,再从他们的背景来看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曾经或者现在的镇上的最富有的人。而如果观察到这个身份后我突然内心紧张了起来,接下来的我有些不敢想,难道凶手的目标就是镇上曾经的五大富豪?
如果是这样,那下一位岂不是就是药三斤?想到这里我突然后背有些发凉。现场勘查过后我们回到了警局。
当到达警局的第一时间,迎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警局局长的劈头盖脸的臭骂,因为镇上已经死了四个人,但是我们的案件却没有任何进展。
这局长有点熟。等等,这不是之前在眼镜的医生部分时医院的院长么?
他怎么又来这里客串了?
当被局长骂过后我走回座位,胖子和胡子依然有说有笑的在聊着什么,他们似乎并不在乎案情如何发展,因为他们知道这只是一场角色扮演的游戏,无论怎样的走势,他们都会知道最终的结果,所以看上去他们也并不紧张,而且他们似乎就在等着看我的个人表演。
倒是我对于这个事情非常的看重,谁让我对于未知的事物,好奇心是如此的重。634自从与我们相见后就开始在同一个办公室办公。他几乎和现实中一样,话很少,甚至就从不会说。在进行现场调查的时候,他也很少跟我们出行在一起。回到警局的时候就经常对着一面墙发呆。
和现实里一样,只不过是这一次发呆的背景变成了警局的墙。
眼镜不在,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当在警局坐了一会后由于案情的烦闷,我又离开了警局,我没有告诉胖子和胡子我的去处,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了刀王五的店里,虽然我知道这种发掘凶手的可能性很低,但是我还是问了关于刀王五最近在他这里买刀的都有哪些人。
我想最起码应该要截止在一周内吧,不能只截止到当天,因为如果有预谋的凶手应该不会做这么蠢的事。
但是当我问完后几乎和我所得到的下面的人的回馈一样,一周之内买刀的人不下数十人,其中有成年人,有小孩,当天买刀的白天就三个人,而下午的时候还有人来买,男,女,小孩都有。带着遗憾我离开了刀王五的店。因为我考虑到了关于凶手准备的下一个人的目标,所以在出门后我特意有嘱咐之前跟踪五爷的警察同样要跟踪药三斤的踪迹,暗中查询是否有可疑人物跟踪药三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