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开始模糊，少女剧烈地挣扎着。

女人及时收回了触手，本能让少女急促地喘息着渴望获得更多的空气，在馥郁的香气里她感到晕眩。

“乖小鹿。你表现得很好。”女人说道。但少女只能在迷迷糊糊间听清她的话。

生理催发的泪水如一层云翳，覆住那两汪神采灵动的琥珀湖。

恶心。她心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她才调节好呼吸，世界慢慢恢复清明，束缚她的触手却忽地一紧，那条才退出不久的触手再次抵在她唇边。

她实在不想再次体验那种濒死的窒息感了，她的手挣扎着想挣脱女人束缚她的触手。

莫宁轻笑了一声，她的手轻轻托住少女的脸，墨蓝色的眼眸看上去深邃专注，她凝视着少女的眼睛。

琥珀色的眼眸一如既往地抗拒着，厌恶着。

怎么可能不恨呢？

女人唇角压低，心里有些说不明道不白的失落感。

“嘶——”，少女咬住了撬开唇齿的触手，女人吃痛之下，触手反而被激起怒意，侵入更深处。

“唔——”少女紧蹙细眉，她的唇被迫张到最大，无法再次尝试咬合这样的攻击行为，眼泪流不尽似地从她眼尾落下，细碎的呜咽声被堵在嗓子眼。她看上去很痛苦。

再度陷入窒息中，她试图用手抓挠控制自己的触手，拼尽全力地踢踹想让脚挣开束缚，但她本就还没休息恢复好，虚弱乏力的挣扎没能将她从窒息解救出来，反而消耗了所剩不多的氧气。

女人再一次在她失去意识前收回了触手。

意识朦胧间，她听到有人在低声说话，“如意，看着我。”

有人靠近了，好熟悉。

“如意。”这个人低声唤道。

如意？是谁在喊我？元姐姐？只有元姐姐会这样——

少女睁着失神的琥珀眼眸，她轻声呢喃着。

女人凑近了听。

“元姐姐……”

女人近距离放大的脸出现在少女眼前，逐渐清晰的视线让她骤然一惊，紧缩的瞳孔对上女人压抑着怒火的墨蓝色眼瞳。

女人勾唇冷笑道：“真是令人感动的姐妹情，能让你在这种时候想起她！”

少女红肿的唇动了动，试图反驳，口腔喉间火辣辣的痛，她冷着脸撇过头去，不愿同女人解释，也不愿看到她。

或许是愤怒到了极致，女人反而冷静下来了，她捏住少女的下巴，强迫她只能看着自己，触手们攀附上少女的身体，不再束缚，反而是以一种缠绵的磨人的轻柔力度爬行挤压着。

自少女腿间滑落的液体越多，她就笑得越发畅意。

那些因身体本能积累出的快意越来越多，少女苍白的脸因始终不被满足的快意泛红，眼尾殷红，偶有几滴泪从眼眶落下，唇却紧抿着。

“看着我，现在明白你面前的人是谁了吗？”女人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问道，墨蓝色的眼眸里蕴着两团火，似乎随时会爆燃。

触手在少女身上四处拱火，却又在察觉到她身体的颤动后停止。

她整个人都泛着淡淡的粉色，耳垂仿佛能滴出血来，精致的细眉忍耐地紧蹙着，琥珀色眼眸似乎都被身体的温度软化了，含着泪寻声抬眸看过来。

好似一场柔润细雨，将莫宁心中的怒火瞬间浇灭。只要她愿意求自己，不，只要她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

“莫女士。”少女沙哑着唤道，快意的累积让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一丝媚意，勾魂夺魄。

她努力地稳住声线，哪怕依然有无法控制的颤音，“这就是您要的报酬么？”

女人期待的墨蓝色眼眸一黯，而后是更深沉的愤怒，有一种无奈情绪自她内心深处升起，她咬牙切齿，却又不愿意再在少女身上留下疼痛的痕迹。

那些条条交错狰狞的伤痕，是她一点点涂抹膏药消去的。

女人看着少女看似乖顺却倔强的神态，她挑起的眉峰蕴着怒气，决定赐予少女新的惩罚，或许也算是奖励。

濒临崩溃的防线只需要一点刺激，哪怕只是点到为止——

也能让少女溃不成军。

她如愿看到，少女双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琥珀色的湖光里，春意因她而盛放，而后才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一声低吟，轻飘飘的，缠绵诱人。

触手在少女忽然绷直的腿上撩动，还有一条恶趣味地缠着她的小腹缩紧按压。

快意迫使少女必须寻找可依靠的支点，她睁着失神的眼，身体颤抖着，被触手束缚住手腕的手在空中徒劳地做出抓取的动作。

莫宁勾起唇，让触手松开钳制，向她展开手臂。

那双春意盎然的琥珀眼眸却在片刻失神后就恢复理智，春色在冷冽的湖光中泛滥，掩住寒冰般凝结的湖底，精致的细眉蹙起。

少女试图后退，女人却向前拥住了她。

“你想逃到哪呢？我总能抓住你的，我的小鹿。”

馥郁的香气再次扑满口鼻，少女为熟悉的香气感到厌恶，她被迫埋在女人胸前。

女人轻柔地摸着少女的脑袋，她似乎因为这个拥抱感到满足，低声以一种喟叹的语调道：“乖小鹿，听话。”

少女没有回答，汹涌的快意过后是空虚，她咬住下唇，试图压制住身体因快意产生的心理渴求。

她很需要一个亲密的拥抱，或者其她的亲密接触来填补此刻内心因生理反应莫名产生的失落空虚，但她不希望这个人是莫宁。

“你明明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的，不是吗？”女人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低低的，听上去有些怅然。

少女垂眸，不做回应。

之后莫宁守诺地让司机将她送回温家庄园。

年长者扶着腰站在门前，迎接她的如意妹妹，她脸上带着淡淡的温柔的笑意，似乎少女只是外出游玩，深棕色的眼底凝着化不开的黑暗，眨眼间消失不见。

始终绷紧的神经忽然一松，少女小跑着到年长者面前，哪怕她酸软的腿仍未恢复，裙摆晃动翻飞带动猎猎风声，像归巢的鸟儿急切地扑扇翅膀。

“元姐姐，如意回来了。”她琥珀色的眼眸弯弯，梨涡浅浅，看上去纯澈美好，如黯淡的月影忽地盈满光辉。

年长者轻轻拉过她的手，目光含笑将她打量了一遍。没有伤痕。年长者心下松了口气。

年长者已从管家那里得知了如意此行的前因后果。

她愤怒。为自己的无能为力。也痛苦。为自己无法阻拦不幸的发生，为明知道如意将面对什么却束手无策。

她不怪她善良心软的小妹妹，善良无错，错在罪人。

年长者牵着少女的手，为了照顾怀孕的年长者，少女走得很慢。

因为孕期的折腾，年长者瘦了许多，少女看着她又瘦削不少的脸颊，蹙眉担忧道：“这两天元姐姐有好好吃饭吗？”

年长者摸了摸她的脑袋，语带笑意道：“放心吧，利辛没少劝我多吃点，她还说如果我吃得太少就要和你告状呢。”

利辛是单祈元的贴身管家。

少女不满地哼了哼，她轻轻甩了甩牵着年长者的手，“利辛是对的，不然元姐姐一个人肯定又随便应付了。”

她的目光柔柔地落在年长者的孕肚上，眉尖轻蹙，她轻轻将手放在年长者的肚子上，小声商量道：“宝宝，听姨姨的，我们乖一点，不要折腾妈妈好不好？等你出来了，长大了，想要什么姨姨都给你。”

年长者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凉的指尖在少女眉心点了点，又轻轻用指腹揉开少女轻蹙的眉头。

“和它说这些做什么，它又听不到。”

少女控诉地抬头看年长者，年长者投降道：“好啦好啦，知道它听得懂了。那如意姨姨饿了没有？愿不愿意和姐姐还有宝宝一起吃个饭呢？”

少女挽着年长者脚下一转往餐厅走去，她声音轻快道：“饿啦！如意就等着姐姐这口饭填饱肚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