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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坚决不行，这要是让我爸知道了他非宰了我不可，风险太大，不予受理。”
蒋艺拼命摇头，双臂交叉在胸前，做出封闭性姿势。
“不是哥们儿我不愿意，可我就是出来找点乐子的，连那几个小朋友的手，我都没碰一下，这要真照你们说的，假装跟赵昌要其他服务，你们是拿到证据了，我还说得清楚吗我，你们这是钓鱼执法。”
蒋艺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但裴应秋根本就没想过那陪酒这事来做文章，他需要的是牛宝财和赵昌通过网贷来诱骗学生误入歧途的整个操作细节。
裴应秋拍着他的肩膀说：“放心，你就讲自己也看上了这个项目，想要入股一起做，让赵昌给你简单介绍介绍就行。”
“你当我傻？这和叫特殊服务有什么区别，反正左右我都是个小人。”
时季笑了笑，“不不不，选前者的话你是个猥琐的小人，选后者你就是个精明的小人。”
蒋艺居然还真就认真思考了起来。
猥琐的小人……
和精明的小人。
一个图色，一个贪财。
区别不大，但商人贪财也是情理之中啊，这就合理多了……
蒋艺松了口气，突然愣了愣，“不对，我为什么非得当小人，本少爷选择立刻回家！”
他说着就要走，被二人一弯腰堵在了门口，“你、你们想干嘛？”
时季：“艺啊，其实你还有两个选择。”
“什么？”
裴应秋：“接受，或者被迫接受。”
“这不是一个吗？”
“嗯哼？”
蒋艺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就如书里写的白面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副文质彬彬的柔弱样，夹在二人中间显得既无助又单薄。
“行行行，TMD算我倒霉，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就帮你们这么一次，不过本少爷的出场费可不低，作为交换，我要千秋手里那部偶像剧的版权。”
都知道千秋一直走的都是正剧风，裴应秋也是出名的眼光独到，能让他看中的偶像剧，版权市价不可能会低，最少都有个几百万上千万。
时季嘴角的笑意瞬间没了，“趁火打劫是吧，你可真够黑的啊。”
“嗯，近墨者黑，所以裴总同意吗？”蒋艺眸子里盛满了期待。
裴应秋：“可以。”
“要不说还得是我秋哥，人就是爽快，不像某些人抠抠搜搜的。”
时季稍不留神就被调侃，却没生气发作，反而轻轻摇晃着裴应秋的胳膊，“应秋，他说我抠。”
我去。
蒋艺不禁怀疑自己酒是不是还没醒透，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时季撒娇，还是对裴应秋撒娇，感觉这辈子有了。
“季哥，你现在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不过说真的，要不你两改行干□□吧，指定比现在赚得多。”
***
说话间，裴应秋和蒋艺重新回到包间。
他进屋需要再进行一遍金属检查，但蒋艺不用，没人敢去碰甲方爸爸，所以时季带来的那个小型录音器变放进了蒋艺的口袋。
几句话作为过渡之后，蒋艺朝赵昌坐近了些，看似不经意道：“我听宋群说，飞星除了陪酒唱歌，是不是还有其他服务？”
赵昌大概已经明白了对面的意思，但看破不说破，回答得模棱两可，“那就看蒋少需要什么样的服务啦，毕竟是娱乐公司，唱歌跳舞，他们多多少少都会一些的啦。”
“赵部长，大家都是聪明人，我如果不是掌握了情况，也不可能问这种问题，你这么不阴不阳的，是看不起我蒋某啊。”
“蒋少哪里的话，毕竟初次见面，小心点是应该的，您多多包涵啦，既然蒋少都这么说了，那这几个，蒋少要是有中意的，完全可以带走的喔，我看少苑就很不错哇，小花，快过来，坐蒋少旁边。”
蒋艺端酒杯的手颤了颤。
我看上去像是嫌命长的人吗？
他?急忙拦住赵昌，“赵部长，不，不着急，我还有话没说完。”
“啊，那您说。”
“其实吧，我这些年做买卖亏了不少，想必赵部长也听说了，我们家就我一个儿子，我爸他是对我寄予厚望的，我也想能快点赚到钱，能让他开心，我这么说您能理解吧。”赵昌脸上虽还挂着笑，眸光却黯淡了几分。
“蒋少爷的意思是？”
“我就开诚布公了，听说上半个月牛总去找过裴应秋谈合作让人给拒了，有这回事吧。”
那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丢人，赵昌不想在外人面前说牛宝财什么，只是低头发出几声叹息，相当于默认了。
蒋艺继续：“我知道牛总这么想拉裴应秋是因为他后面还有个时家，但时家的根毕竟不在国内，有些事，还是得找自己人才靠谱。”
赵昌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知道这么多内幕，开始还是小看他了。
不过话说回来，蒋家在国内根基深厚，确实是个值得考虑的合作对象。
而且蒋艺都已经了解了这么多内情，如果不把他拖下水，日后怕是不好办啊。
但这之前，他还是得搞清楚这小子到底想要什么。
要钱？说出来谁信。
“飞星赚的跟蒋家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啦，蒋少还瞧得上这种小买卖哇？”
“谦虚了，牛总出手哪能干小买卖，这是商机啊。”蒋艺翘起二郎腿往后一靠，摇头叹了声：“就是目前规模小了些，玩着没啥意思，这要我说，要搞咱就搞个大的，网红的流量终归不稳定，像娱乐圈现在正当火的那谁，我看就不错。”
“明星？”赵昌微仰起头，用拳头挡住嘴，差点没笑出声来。
暗暗嘲讽这小少爷在想什么呢，哪有人拿着上百万的片酬还愿意出来干这个，脑子抽抽了吧，普通十七八线的话，老实说还不如网红。
他努力压着嘴角，敷衍了句：“明星……操作起来怕是不容易。”
“办法我当然有，只是……”蒋艺眯了眯眼，“赵部长得先跟我交个底，飞星的那些小孩，真是自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