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听到藤原司的话先是怔愣了片刻,他不知道这位藤原先生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他刚才有提醒自己,这样在不明原委的面前,他不能确保自己会不会深陷危险之中。
像是看出幸村精市的顾虑般,藤原司向后退了一步,带着点示弱的笑意对着幸村道:“请放心,我的存在是被允许的,我只是一缕孤魂,延存百年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若不是那位大人出手相助,我恐怕早已消散了吧!”
“那我要怎么帮你?”对于藤原司的话,幸村半信半疑,但他相信游真,既然这位藤原先生能过被留下来,那么这就说明他还暂时没有危害。
“再帮我之前,还请你听听我们之间的故事吧!”藤原看着明显有些不相信他的幸村,无奈的摇头,随后凝视着远方那东升的日出,真是令人怀念啊!
“说来也是俗套,我和她相遇与一棵樱花树下,那天的樱花树很美,美得像是神明特意的偏爱,我在那天与她相遇,误以为她是下凡的仙子,以为她就是我的余生。”藤原司边走边说,身后的幸村精市也跟着藤原司来到一座小木屋前,那个小木屋虽然很简朴,但胜在温馨。
院子里和外面的不同,这里种满了华夏那里的名花——月季,每朵月季都像是被精心栽培般,美丽而娇艳,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些花儿们很是孤寂,是错觉吗?
不,这是藤原司的内心写照,俗话说养花如养人,藤原先生……
“可惜,我终究比不过她的家国,那是看着她那孤寂的背影,看着她那仇视的目光,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着说着藤原的身影渐渐淡去,幸村望着寂寥的他,垂在两边的手紧紧攥成拳,这是再说什么,为什么会孤寂?为什么会仇视?
藤原司眼神暗淡,嘴角挂着惨淡的笑容,转头看向幸村一字一句道:“身为中华儿女,无论男女,皆有守土抗战之责,愿以我微薄之力,为抗日救亡舔砖加瓦!你知道她那时决绝背影吗?”
幸村紧抿着嘴,这段历史他们没有学过,他也从来没有听老师提起过,可是在历史书中日本不是一直是个友好的形象吗?
“你在想什么?你是在想你们为什么没有听到过吗?呵!”藤原司看着迷茫的幸村,冷笑着,是啊?为什么会没有这段历史啊!?“还不是他们做贼心虚!你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他们屠尽华夏人民3500万名以上,你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他的行为简直就是个畜生,你知道他们怎么被形容的吗!?魑魅魍魉尽皆鬼子,猪狗狼狈都是畜牲!!”
藤原司越说越是气愤,最后眼泪划过他的脸颊,他‘咚’一声跪地。
“我的妻儿啊,你为何如此狠心,你为何抛下为夫啊!难道我们之间没有信任可言吗?我的妻儿啊,我为何没能手刃我的仇人啊,我为什么会如此窝囊,看见你被百般凌辱而死,我为何还要苟延残喘存活于世啊!”
幸村双眼微睁,怔愣的看着跪地痛哭的藤原司,听着他那撕心裂肺的声音,现在他的心情很复杂,他的国,国人口中的友善之国,外国人眼中的侵略国,这……
“我恨啊!恨那时懦弱的自己!更是悔于为何没有同她一起,中国有句古话,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藤原司渐渐平静了下来,面容惨淡,语气悲凉。
遗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