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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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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彻子回宫后马不停蹄地钻进地窖,盘起到手的“宝贝”。

袖口的金属盒冰凉,朝彻子的心也扑通乱跳。

关七真气走岔,已进入走火入魔、半疯狂的状态那会儿,常说些没头没脑的话。

他时常看到天空上有“大飞鸟胡嗡的盘旋”,又见到地底下有“长虫轰然疾走”,几个圣主访遍名医,束手无策,只好带他去西南一带的名山秀水野外之地去透透气、休养身心,结果,他竟说在深山里看到一群身着深绿衫的人、手里拿着一管管会喷人炸响的事物,把人和树都打得千疮百孔。回到京师又终宵不成眠,哭肿了双眼,因为他居然“梦见”远方城里有群拿着“太阳旗”的倭寇在尽情屠城杀人、奸淫掳掠,而且竟还“目睹”眼前之地有“手持厉害武器的人在杀戳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年轻人”,关七十分悲痛,从此恶疾攻心,神智不但更患得患失,也幻得幻失,半疯近狂,日益严重,终日难欢。

大家都不知道他在谈什么,只知道他是疯了。

人人都当他胡言乱语。

直到他们亲眼看见了他嘴里的“怪鸟”。

关七也许真没疯。

“怪鸟”经过时匣子掉下来,在朝彻子脚边砸出一个深坑,险些劈头盖脸将她砸死。别说锁孔、机簧,这铁匣子连道缝隙都没有,要如何打开?

摆弄无果,干脆先藏在角落。

然后是这个……这个叫什么呢?构造上有些像尾端相连的筷子。

夹东西的吗?

朝彻子试着夹取,发现不好用。

也许是祸来神昧,她将拇指不小心搭在两根又宽又厚重的“筷子”之间,铆足了劲按下。

咔哒!

响声有些沉闷。

朝彻子瞳孔圆瞪。

订书机的钢针跟暗器似的嵌入,切肤之痛,教人心神俱裂。伤口有点发热、发胀。她尝试拔出,却发现那钉针居然是内扣的!血肉也一并翻出……

她明白了!这是刑具!不是“筷子”而类似弩箭!

最后、最后是锦囊。

门内小师妹告诉她,山穷水尽之时打开,或可救她一命。这话朝彻子不信,她哪轮到着自在门最废物的弟子救?

回到寝殿,借着月光,朝彻子处理伤口。

除了拇指还有腹部,月余过去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恶化的更加严重。拿匕首自行割去溃烂发炎的腐肉,又涂药包扎,她终于能沉沉睡去,谁料倒头三日不醒,吓坏了殿中伺候的宫女。

许是当晚山巅吹的风太凉,朝彻子大病一场,荔颊红深。

高烧来势汹汹。

她开始遥想当年。当年这样的伤根本奈何不了她,或许是人年纪大了,病痛也就多了。

第四日。

雨丝斜飞,带来了久违的清凉。

榻离窗很近,且正对着窗,仅有方寸之地,是以睁眼她便能眺望汴京。雨势渐大,就在此时有人撑伞前来,叩响宫门,递给了小苔一封信。

“六分半堂”雷纯的信。

也只有依附了蔡京的她有能力避过有桥集团的耳目,往宫内递信。

“姑娘,外头的雨真大!这信都打湿了。”,见她醒来,小苔双眼发红,喜极而泣。

朝彻子抬手将信接过,仍躺着,就这样拆开来看。

汴京的风向瞬息万变。

短短几日,不仅狄飞惊重回六分半堂,就连方小侯爷也频繁示好。

在旁人看来风光无限的雷纯,其实心底警惕万分。

秉承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原则。

她之前不仅研读了大量天女所写的虹桥地摊文学,还送去一部分给了朝彻子。

天女已飞升,但余威尚存。

恐怕此情此景正是“追妻火葬场”中的一环。虽然雷纯布局并非冲着天女,但她毕竟算挑起事端的“元凶”。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难保狄飞惊、方应看等人心怀怨恨,拍手合计报复,只待骗取雷纯信任,伺机送上致命一刀。

为此朝彻子强撑病体,翻身趴在榻上,给雷纯回信,提醒她注意提防狄飞惊和方应看。

——小心他们为失去心爱的女子而迁怒你。

当然,这是朝彻子个人的经验之谈,因为她就曾被人迁怒过……

其实这些道理,朝彻子不说,雷纯也明白。

最困难惊险的时候,不少男子对她虎视眈眈,想将她和六分半堂一并收入囊中。

她一人支撑起了六分半堂。

稳住局势后的雷纯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不需要狄飞惊!

何况她曾经最想见到“幡然醒悟”的那个人,也已泥销白骨。

是的,只是曾经。

天女与苏梦枕为抗外敌、广结豪杰,共赴危艰;为人又进退得宜,大方不忸怩,任绯闻满天飞也我自坦荡!偶尔调皮,还要开一开“哥哥,你女朋友不会生气吧?”的俏皮玩笑,逗的苏梦枕心曲纷乱,衬得雷纯愈发卑劣阴险、眼界狭隘。

没人能确切知晓二人暗地里是否假戏真做,又是否彼此心动过?

苏梦枕故去。

陈年往事俱往矣,稳坐总堂主之位的雷纯也不再有兴趣探寻。

她如今的心境,岂是往昔可比?那些曾经的恩怨情仇、爱恨交织,在她眼中悉数化为过眼云烟。

某个山色空蒙的晌午。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恶毒的”,“道德败坏的”,“玩弄感情的”配角,来对比出其他女子的美好品德;也是“势均力敌爱情里”必不可少的一个丑角,以烘托另一段感情的“崇高”“相知”“灵魂共鸣”。

——包括她的好姊妹温柔,亦是如此。

朝彻子快言恶语,真相如刀:“你就没有想过,天女能与李师师弹唱吟曲,夸对方出淤泥而不染;能与息红泪把酒言欢,赞对方巾帼不让须眉。她自言爱世间女子,却又为何看不惯你们?”

那时雷纯乖巧伏首,表示愿闻其详。

“尽管你也是女人。但只有你变成天女所喜爱推崇的形象,言行举止都遂天女意,天女才会爱你,你才配称得上‘女’。

——若与条件不符,哪怕侥幸肉身托生成了女子,也绝无可能得到天女的爱。”

她不必祈求天女的大爱,因为那是有条件的。

但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个飘零在外头?”

——人的悲喜不共通才是寻常事,天女缘何义愤填膺?

南地的民间小调,颇具意趣,被朝彻子哼得遏云绕梁。

“若当真不在乎男子,那他们被女人敲骨吸髓,又或者女人为他们相互构陷,与我又有何干系?碍着我什么事了?我何必多管闲事,急赤白脸谴责她们为‘女中败类’?想必雷大小姐也该明白了,错就错在你千不该万不该染指她在意的人。”

“假如你只是个蔡府倒夜壶的婢女,耍心计的也对象只是路边满口烂牙、浑身脏臭的老乞丐,而非苏梦枕、狄飞惊,天女绝不会花功夫多看你一眼!现在,你还觉得她真同传闻中那样光明磊落,不爱你的前未婚夫苏梦枕吗?我得提醒你,爱可不止有男女之情。天女的大爱……哈哈哈,我等自愧弗如!”

在朝彻子神经质的大笑声中。

雷纯对天女产生了一种泥沙俱下的不真实感。

她对苏梦枕的爱意的确稀薄,而看似坦荡的天女其实也不过如此。

被爱的女子总是在舆论中占尽先机。

只要苏梦枕先心动表白,天女便是“花若盛开,蝴蝶自来”。

那段时日,无人不笑六分半堂大小姐机关算尽却还是被苏梦枕退货,又失了狄飞惊,是既丢脸又可怜。

无数道恶意的目光等着看她气急败坏,面容扭曲。

唯朝彻子告诉她:不要被爱裹挟。

得到抑或是失去、配不上苏梦枕的爱能证明什么呢?她是使美人计、以身入局的谋士。

她输了一局。

但她仍经霜更艳,遇雪尤清。

*

隔日。

收到朝彻子的回信,雷纯读后怅然若失,哭笑不得:原来世间竟真有痴儿。

朝彻子可以接受男子不爱自己。

却不允许自己将一个为了其他人不顾自身安危的男子安放在心间,牵肠挂肚。

——在外行侠仗义的英雄,也永远体会不到在家等候他的老母妻儿心中该有多忐忑惶恐。

杨无邪毅然决然,也跟着去截天女的那一刻,她浑身的血仿佛冰结。

生怕他会就此摔死。

所幸他武功不好,飞的不算太高,伤的自然也不如戚少商狠。

这股冷意使朝彻子迅速从幻梦般的甜蜜中脱离,她当即清醒、悔悟。

她不想再尝到胆战心惊的感觉。

再者,她觉得不公平。

她知道按那位“无欺先生”的为人,倘若真发生点什么,自己那句“不要他卖命”,不就成了虚伪的屁话?这些个“英雄好汉”们,固执己见,少有人愿意舍弃自己的原则,来遵循她的原则。享受完娇娘身子,拍屁股走人的事杨无邪可干不出来,他又不像另外几个畜生。要么绝不碰,碰了就一定负责到底。

凭什么别的男人把她睡了,可以甩手离开,甚至反过来害她骂她辱她,杨无邪就非得帮她呢?

这不欺负老好人吗?

所以她立刻悬崖勒马。当然,这只是朝彻子决意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原因中的一部分……

尽管大家都知道:为心爱的女子豁出一条命天经地义。

这事在江湖不是挺常见?

依雷纯所见,朝彻子不过没习惯男人对自己好,不肯占男人一点要命的真心,否则坐立难安。人家随便给她买两口吃的,她就要去交战关七,还好意思笑别人是痴愚辈?

恐怕此前,她从未被男子真心相待过吧?

也是可怜。

雷纯爱听她唱曲儿,更惊异于她出众的才情,可惜江湖对她的印象都流于表面。方应看玩弄她,无情抵触她,戚少商对她有成见,狄飞惊心中她照样是个癫狂毒妇。

唯杨无邪慧眼识珠。

但那可是风雨楼的军师……

帝姬不擅玩弄人心,怎么净招惹一些城府极深,智计卓绝的男子呢?

“童叟无欺”又如何?

雷纯毫不怀疑,若没那层如牛郎织女绛河远隔的身份,杨无邪的本事足以让朝彻子这辈子踏不出白楼,三媒六聘落定,洞房花烛,只怕孩子都要被哄着生……哪能叫她这般轻松的说弃就弃?

不过有两件事,她未曾在信件中向帝姬禀明。

金风细雨楼的现任楼主说白了是戚少商,而杨无邪不过是给楼主出谋划策的军师。戚少商不同意,哪怕他心底再想收拾方应看,也不能僭越楼主,擅自与雷纯合作。

她没办法,不得不挑拨离间,仍冲着杨无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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