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鑫捡起地上的书册,规放在桌子上。
"殿下息怒,王爷也是为了您好。"
白煦辰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是为我好?换谁被这样关着,谁受得了?"
刘鑫也不再说话,站在一侧充当木头人。
白煦辰觉得在这里同刘鑫讲这些全然没意思。
刘鑫虽帮他做事,有很多事情都瞒着迟听澜,但到底还是迟听澜的人,迟听澜的有些话,他还是会去遵守。
摆手挥退了人,白煦辰独自一人待在屋子里,任这怒气慢慢消下去。
刘鑫也是惯气人的,刚退下去,没多久就端了一碗雪梨银耳羹来。
"加了冰,殿下也消消气。"
白煦辰心里杂乱得很,哪还有心思吃东西,很不耐烦的叫人拿下去。
刘鑫没有拿走,只是说:"杨管家知道了这事,专命人做来与殿下吃的。"
"杨管家?"白煦辰疑惑道,"他老人家为什么不来?"
刘鑫回答:"杨管家命人做了东西就回书房同王爷商议事情去了,奴婢瞧着,这碗羹粥兴许是王爷的意思。"
白煦辰皮笑肉不笑,将视线挪回书页上:"既是他的意思,那我更不愿吃了,拿下去。"
刘鑫还要再劝,只是白煦辰已经投入到了书中,也不好再去打扰,便只能应了白煦辰的意思。
等人出了去,白煦辰也不再将视线放在书上。
将书往一边扔去,自己趴在了窗台上。
这窗户边,有一侍卫守着,只是没出现在窗口的,怕的就是白煦辰爬窗出去。
白煦辰这人也是挺奇怪的,人不给他出去,他硬是要出去,若是没这道禁令,他反倒能在这间屋子里待上一天。
只是偏偏多了一道这样的禁令。
他心下是不服的,定是要做些反抗的作为,心里才舒坦。
看着外头的夜色,鸟鸣止了,只有那初生的尖声虫子在那嘶鸣,烦人得紧。
夜风从窗口吹进来,带来丝丝凉意,拂过白煦辰散着的头发。
风意渐大,吹乱了头发,又在人没来得及适应之前,停止了动作。
白煦辰将额前乱了的发丝往后捋去,又继续在那头发呆。
夜半的钟声响起,迟听澜在三更的时候回了院子。
院子还亮着灯,刘鑫坐在台阶上撑着脑袋昏昏欲睡,随时等候屋里人的号令。
迟听澜将院子里的人都挥退了下去,看了一眼亮着灯的寝屋,迟听澜同其中一位守卫说,叫人明天不用守着,随白煦辰随意进出。
守卫应了声是,下去了。
迟听澜推开门,屋里熏着的淡香扑鼻而来。
他一眼就瞧见了软榻边趴在窗台上的人。
迟听澜带上房门,吹熄了一些不必要的烛火,这才渡步到软榻边。
伸手撩了一下白煦辰的发丝,那人没理他。
他凑近一看,原以为白煦辰是不想理他,没想到人已经睡着了。
迟听澜轻笑出声,将人从软榻上抱起来,走到床边将人放下。
白煦辰身子一碰到被子,就习惯性的往被子里钻。
即使他现在仍在睡梦中。
迟听澜将人的外披扯了去,轻轻的给人盖好被子,接着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上备在衣架子上的寝衣,这才去灭其他的烛火。
次日寅时末,鸟鸣渐起,白煦辰自迟听澜怀里醒来。
他心里还有一股子解不开的气,对这人不想有好脸色。
挣动几番,没从人怀里挣脱出来,还被人抱得更紧了。
"今日怎么醒那么早?"
迟听澜嗅着人脖子上的气味,闭着眼也咬上了一口。
"你滚。"
白煦辰推搡着他,自己的衣服反倒被人给揉散了。
迟听澜睁开眼,松了劲。
白煦辰忙远离了这人,坐起身来时,散了的衣襟滑落肩头,胸前大片的皮肤露在了空气中。
迟听澜喉结上下滑动,同样跟着坐起身来,等自己发出声音时,发现哑得不行,最后清咳一声,才说出话来。
"辰儿......过来,我帮你看看有没有破皮。"
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白煦辰才不信他的鬼话,收紧衣服又往里头挪了挪。
"天要亮了,你该准备去上朝了。"
他话音刚落,迟听澜已经扑了上来,三两下把人圈禁在一方墙壁里。
"没到时间,你让我咬一下,就一下。"
白煦辰将自己护得死死的:"不要,很疼。"
他这没有说谎,这不同于其他地方的皮肤,不仅疼,还很磨人。
现在的迟听澜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迟听澜了。
此人说出的某些话,像是在和人商量,其实只是在通知人。
当迟听澜咬上来之后,白煦辰身体前倾,脖子后仰。
迟听澜在逗他时,他嘴里挤出些压抑的细碎的声音......
要重新穿上衣服时,白煦辰抗拒的很不想穿。
迟听澜下了床榻,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件赤色鸳鸯肚兜。
白煦辰看着迟听澜手里的一抹赤红,两眼大睁,面上红润修饰,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东西你哪来的?!我不要这个!你拿走!"
"乖。"迟听澜拉住白煦辰的右手,将人往怀里拽,"穿上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白煦辰抗拒:"这是女子和孩童的东西!我不是女子!也不是小孩!我不穿这个!"
迟听澜咬住人的唇,晨起时的第一个缠绵的湿吻。
不知多久,白煦辰被亲得晕头转向,最后咬着下唇任对方将那肚兜穿在身上。
"要现在起来吗?"
迟听澜这回是真在同他商量。
白煦辰缩回被窝,用行动告诉迟听澜他不要起来。
迟听澜摸了摸白煦辰露在被子外头的脑袋,说:"那你再睡会儿,我今日要去处理事情,可能要天黑了才能回来。你若想出去找江磐玩,同管家说一声,他会安排人跟着你,只是天黑了一定要回来。"
白煦辰猛地从被窝里坐起身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迟听澜:"你给我出去?昨夜他们同我说......"
迟听澜打断他的话语:"我昨天是不是说过,你想出去,就得好好表现。"
白煦辰点头,仍旧不解:"那把匕首?"
"你昨天伤着自己了?"
"没有。"
"那把匕首你是拿来做什么的?"
"防身的。"
"所以你是拿来防身的匕首,也没有伤着了自己,我为何还要关着你?
不过,要是那把匕首不是从那种场景里出现,而是被我搜出来的,那我关你,你有意见也得给我憋好了。
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