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歪斜的红日子把一切染成红色。王希和田湉挽着手,绕过守卫兵,路过议事厅翻过墙。那是匪帮最东边一座不起眼的木屋,木屋很小还有点破旧。王希毫不犹豫推门而入。
先进门,浓烈的血气和霉味迎面而来,然后是伴随的喊叫,一看,这里躺住的都是伤员,全部都是缺胳膊断腿,大概20名左右,匪帮不会提供药物给他们,只能任其自生自灭,地板上铺着“高档红木”,空中时常有可爱的绿色精灵做伴。“这帮家伙就跟狐狸一样,又腥又臭!我真后悔和你来了这里!”田湉快速的煽动扇子,捏住鼻子,皱眉,一脸鄙夷。
见老婆生气了,王希收起严肃的表情,嬉皮笑脸的笑笑,挠挠头,“老婆大人忍一忍,我问几个问题就行了。”
王希的神态立刻变得凶狠,他抓起一个小兵,把他按在墙上,粗暴的盘问到:“是谁把你们打伤的?”他凶的像只豹子。
士兵眼前一亮,顿了顿,结结巴巴的说:“是一个男的…大概和林正辉差不多高…额,长的很清秀,但是他身法很厉害,直接赤手空拳和我们打的…”没等士兵说完,他就松开手,粗暴的盘问下一位。得到的答案千篇一律:是一个男的救了林正辉。
离开屋子,王希找到贴身侍卫“传下去,凡是回来的都要赐毒,不留活口,暗中加大搜查力度,找找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吩咐下去后,王希的凶样塌房,他不好意思地眯起眼,一副憨态可掬的傻样,轻柔的递过田湉的扇子,卖力的扇风,田湉双臂交叉,气的珉唇,疯狂的使眼色。王希慌了,双手把扇,已腰为圆心,疯狂的“鞠躬”,直到风吹起田湉的头发,田湉嘴角微动,“快点快点,热死了!”“是是是!”王希更加卖力的“磕头”,“呼呼呼”小小的扇在他手里翻来覆去,他心里只想着一个:要是风跟不上我会死的!
“你真是的,烦死了,死了50几个人,居然连一个林正辉都搞不定,烦死了!以后别派人了,再搞帮派就没人了,这个林正辉就是命大,等我们摸清了他的所有猫腻,哼,我看他嚣张几时!”
田湉笑了,抬手遮住快要指向天的嘴角,隆起的颧骨与荡漾的眼眸写着满心欢喜。她扶起那条“疯狗”,投怀相送,王希先是一懵,很不厚道的笑了,他把头埋进田湉硕大的胸脯上,软弹的触感刺激他的每一寸皮肤,
王希觉得不够贪得无厌的猛吸一口,甘甜的乳香让他如痴如醉 ,“老婆,你好香呀,上辈子怕是一朵花吧!”
田湉顿了顿,俏脸一红,每个皮角都开心的上扬,不好意思的遮住自己的嘴巴,矫揉造作的说:“那我就生生世世做一朵花,让你生生世世不染烟尘!”四目相对,热吻相随,情话相伴。
……
又是每天的晚会时间,上官曦月照常陪林正辉出席,上官曦月注意到这次来的人比上一次少很多,但是这次的晚会比起上次更加紧张了,除了乐师柔弱的演奏声,谁都没有说话,都是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莫名的压力萦绕每个人心头,上官曦月摆弄满是喊的手心,不由自主往林正辉靠近,气氛太紧张了。如果不是乐声停止,没有人会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天天凑近王希的耳朵,莫名其妙不知说了什么,王希邪嘴角一扬,然后开口了“嗯?乐声为什么停了?这乐师一点礼数都没有,来人把他拖下去挖眼。”王希给了徐航一个眼神,对视剑两人会意了,徐航脱下鞋子袜子,若无其事的掰起脚趾头,还优雅的挖鼻屎。王希凑到田湉跟前,“老婆,好戏要上演了!”
乐师的躯体在颤抖,惊恐的表情犹如厉鬼,生命在坚硬的铁块面前不堪一击,两个血红的肉球滚落,乐师的头上只剩两个空洞。“好啊,刺激!啊哈哈哈!”王希疯癫的大笑,大力的拍腿,还一只手搂着田湉,徐航也差不多一个兴奋状,激动的没注意到自己吃进去一颗鼻屎。
上官曦月则脸色苍白,她有些颤抖的看着林正辉,林正辉已经情不自禁的抓紧她的手臂,甚至颤抖的比自己还厉害。上官曦月扯下他的手臂,鄙夷不屑的说:“胆小鬼!”
“哟,林正辉,一个大男人连这点风雨都怕,还是个男的吗,你要是够硬气就把这两个吃了,不然就不是男人!哈哈哈!”全场的氛围更升一个台阶,徐航托着下巴,眯起双眼想观摩观摩这场好戏,田湉也目不转睛直视林正辉。林正辉直勾勾盯着送来的东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厚重的腥气就像往前索命亡魂。
“哟,不敢,林正辉,你真不是个男人,你这个小老婆配不上你!”王希飞一样来到林正辉面前,一只手举起一颗眼珠,另一只手粗暴的抓起上官曦月的头发:“你要是不吃,你的老婆我可就赏给徐航了!”王希的脸上满是傲慢无礼,徐航的嘴角快翘到天上,这样一出戏,太精彩了!
“够了!”林正辉发怒了,猛地站起,上官曦月这么仰视着他,此时的他是那么高大,那么安全,犀利的目光犹如闪电般电射而出,又像一只强壮的臂膀狠狠钳住王希的胆魄,林正辉霸气的夺过王希手中的眼珠,狠狠的按进对面徐航的瞎眼里,“这么好的东西给他才好!”
“你今天一定吃错药了!放肆!你这是对我们权威的公然挑衅!…”
“先闭上你的狗嘴,拿开你的猪蹄,我的老婆不能给你们这些畜牲脏了,这些台下的弟兄们十个九个和我亲,要不是凭你有点破武功,你也不会上到今天这个位置!拿开你的狗爪,是不是兄弟们?”
“拿开你的狗爪,我们大哥的老婆你碰不起!”台下的半数的小弟高声附和,响亮的呐喊掷地有声。王希停住了,这窘迫的松开了上官曦月,但是脸色已经由黄转百,尽力恶狠狠的瞪大小眼。但还没完,“王希,我今天就是有这个资格很你这么说话,不要以为我好欺负,我已经在给你写墓志铭了,我带上我的小弟,一人一泡尿都能把你淹死,哼!”
说罢,林正辉搀扶起有些腿软的上官曦月,潇洒的扬长而去。就留下徐航,王希和田湉惊愕的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