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蔷白的确切消息,辰允还有点舍不得这个地方,要知道蔷白在这里明显轻快自由很多,在床上也没有病怏怏的,冷冰冰的,性冷淡的。
上午,一天中精神最好的时间段,辰允盘腿靠在沙发上,打算空运点食材过来,蔷白宁愿不辞辛劳地照顾她也不愿意跟她回去当富豪老婆无忧度日。
娇嫩的小白花,怎经得起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
晚上回来时蔷白看客厅摆满了。
她仔细数了数:“很快回家了,让我摸摸你的肚子,吃不吃得下。”
辰允接住她,让她坐自己腿上,亲了一口:“挺无聊的,不小心吩咐多了。”
蔷白站起来开始收拾:“知道你在国外有自己的菜园。”
冰箱塞满了,蔷白开始做饭。
摆好餐具,辰允开始动筷,蔷白把牛排切好跟辰允的换,给她盛上汤,才开始往嘴里送东西。
辰允:“在家里待久了,突然大工作量的工作难适应么?”
蔷白:“不是的,疲劳都是想你想出来的。”
辰允眉毛一挑:“还想制作漂亮衣服吗?。”
蔷白:“想,只是你总是捣乱,我手指抽筋了店里也没几件成品,旁人是来翻书的?”
辰允揉了揉胳膊:“胳膊有些不得劲儿,床上给我捏捏。”
蔷白:“好。”
吃过饭,收拾完餐桌厨房,蔷白进浴室洗澡。
她换上睡衣跪坐在床单上:“这几天委屈你了,我确实没你父母了么大本事。”
辰允往嘴里扔一颗蔷白给她洗的草莓。
蔷白:“也知道你事业繁忙,如今为我已经破例了。”
辰允:“你知道为什么有对象的人性格脾气都比常人要好吗?”
蔷白想了想:“因为,通常,俩个人在一起比一个人要好,虽然不一定有保障,但至少有个人可以依靠,对世界的眼光包容了很多。”
辰允:“我觉得是对老婆太满意了。”
蔷白:“你常常对我摆脸色,不像是满意我。”
辰允:“我那是正常反应,要是每个人都要我出声来说,一天光说话了。”
蔷白:“那在此刻也用气势压我怎么说。”
辰允:“我是为了省力气,睡前不能激烈运动。”
蔷白看她放松极了:“我给你按按。”
辰允顺从地把长腿伸开,蔷白给她捏腿:“对了,你是不是派了保镖跟踪我。”
辰允满不在乎地“嗯”了声。
“能看到我在外面干了什么?”
“你是我老婆,你有意见?”
蔷白握她手指:“没,身边人最近太乖了,不吵不闹的,问问。”
辰允一把抱住蔷白:“你如今彻彻底底原谅我了?”
蔷白嘴角微笑:“我们之间,没有原谅,只有愤怒。”
辰允把她手放到自己身前:“是了,这才是我的媳妇儿。”
邻居是个高挑的女生,老家住在繁星点点的辽阔草原,回来后带着一大袋草原特产来答谢。
时间是晚上,蔷白正缠着辰允给她做下午茶。
辰允想,她媳妇儿什么都好,就是太馋奶制品,她把蔷白嘴里的奶酪抠出来,斥责道:“跟猫没差了。”
蔷白听到敲门声去开门,把邻居请进屋,到厨房做饭。
吃了顿饭,邻居扶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离开:“太不好意思了,本来是要谢谢你的,结果还用了顿大餐。”
蔷白在门口送客:“拜拜。”
这时邻居突然回头:“对了,恭喜你,是发生什么喜事了?前段时间还没什么精神。”
蔷白:“我是同性恋。”
她关上门,辰允翘着腿坐在沙发上,蔷白贴上去继续讨零食。
辰允搂住蔷白:“时间晚了,睡觉吗?”
蔷白停住正蹭着辰允的脑袋:“睡觉。”
辰允牵着蔷白的手起身进卧室,里面只有一盏台灯,她给蔷白脱衣服,再脱自己衣服,简简单单洗了澡。
辰允每天都会跟蔷白接吻,目的是培养感情。
蔷白拒绝道:“舌头疼了。”
辰允放开手:“我以为你喜欢,穿上兔子装给我看。”
说着,把衣服扔给蔷白。
蔷白戴上兔耳朵,朝着辰允眨眼睛:“我好看吗?”
辰允:“好看。”
蔷白背过身换上衣服:“这些娇嫩的衣服我也穿不了几年了,今天再穿给你看。”
辰允仔细观赏她:“上一次,是水母……我们的欲望都会越来越强,直到年过半百,如今才是前菜,我期待你主动的那天,就像你找我下厨了么,倔强。”
蔷白揉了揉眼睛:“阿允,跳舞了。”
她把枕头挪到身后,有个参照,以免自己掉下去。
天上的白云。若隐若现很美,实实在在也很美,两者结合的美景更是不多得。
屋内,一次寻常的相拥入睡,却是实实在在的满足。如今辰允更喜欢蔷白抱着,被爱意包围的睡眠是深沉的。
蔷白醒一下就亲辰允一下,醒一下亲一下。
回家了,家里换了暖色的家具,沙发从黑色变成了奶黄色,电视换了更大的投影幕布,窗帘换成厚重的奶白色,加了两层白纱帘。
餐桌换了小一点的长桌,能容纳八个人。
空出来的两个房间一个布置成了婴儿房,一个似乎是供孕妇疗养用的房间。
蔷白知道自己躲不过了,辰允戴上白手套把她锁在卧室:“老婆,这次我亲自来,你躺好。”
蔷白:“阿允,一个,一个,俩个我身子承受不住。”
辰允:“是一个,你们都阻止我要俩个。”
蔷白就这么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辰允每天都安慰她。
说是不会让她身材变形,不会让她承受生孩子的痛苦,在家里睡一觉孩子便出生了。
“你下午怎么不回来?”蔷白有些委屈地问。
辰允跟在她后面哄她:“就这段时间,前些日子累积的事太多了。”
蔷白:“你不能暂停一段时间吗?维持基本的运作。”
辰允解释道:“我也想好好陪伴你,但员工很卖力,你知道涉及的版图有多大,到我手上都是最精简的,而且有些是停不下来的。”
蔷白走累了,她到沙发坐下:“胃口不好,想自己做饭,还被你的人拦着。”
辰允:“我发现你最近贪嘴,不认得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所以吩咐佣人每天中午给你做丰富的营养餐。”
蔷白:“阿允,我需要陪伴。”
辰允晚上看着蔷白白白嫩嫩的肚子:“多嫩啊,老婆不用焦虑,你的美是独一个的,老婆稳定,孩子性格才好。”
蔷白看着自己的大肚子,觉得自己以后再也不会美了,很绝望地倚靠在床头。
辰允靠在她旁边陪她说话:“小时候我一直期盼长大,让自己比父亲强,完完全全当皇帝,结果发现不管自己再怎么强,也强不过父亲。”
蔷白:“如今你也没怎么放弃。”
辰允:“我现在有了自己的老婆,也不用争着要当什么皇帝了。”
辰允的声音总归是好听的,语调清晰有力,除了内容让蔷白有些苦恼……
在辰允眼里,蔷白的每根头发丝都透着人畜无害,女性光环死死包围着她,透过她,可以看到久远的宁静,是一朵有生命的“小白花”。
……
晚上,蔷白起身到客厅倒水喝。
辰允听到玻璃杯破裂的声音,心跳一紧,睁开眼蔷白不在身边,沉脸朝着声源走。
一片黑暗中,她扶住蔷白:“摔了?”
蔷白胳膊被抵了一下,她慢吞吞道:“脚滑了一下,被柜子抵住,没摔,就是胳膊疼。”
辰允看着满地的碎玻璃,把蔷白抱起来,放到沙发。
灯被打开,窗外黑漆漆的。
辰允仔细检查了蔷白的手臂,小腿,脚踝。
蔷白:“三个月了,不疼,不要叫医生,我困了想睡觉。”
辰允:“从第一次,到现在,都是女医生,我从未嫌弃过你,在生育上,我能给你最大的尊严。”
蔷白还是被一群穿着防护服的医生包围了,辰允站在旁边,沉默地看着蔷白只有困意的脸蛋。
她稍稍打了个哈欠,看了辰允一眼,觉得自己可能要挨此生第一个骂了。
等医生走后,蔷白靠在沙发椅上,辰允给她喂没味道的东西。
“不吃了。”说着,蔷白闭上眼睛。
辰允检查了一下,用湿纸巾把那嘴唇擦干净,放下勺子洗手进书房。
孕妇就好比脆弱的幼儿,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来全家人的看望,等蔷白意识陷入黑暗,一只细长白皙的手抚上她的额头,再用手背贴上她的脸颊。
蔷白从睡梦中挣扎出来,她睁大眼睛,喊道:“妈?”
辰母穿着黑色长裙,把向老公求助的眼睛移到蔷白身上:“身体哪里不适?”
蔷白脸颊微红:“当时吓到了,很惊险地护住了肚子,没摔。”
辰母身上的母性柔和还是难掩她的性格。
她坐在蔷白旁边陪了她一会儿,很快看起房间布局。
蔷白被命令不能动,她道:“父亲。对不起,我在过年的重要时间闹脾气。”
辰父在沙发中央坐下:“过去的事过去了,一家人团圆不缺那一天。”
蔷白真爱这个家,她以为这辈子跟“家”这个字无缘,可缘分就是如此,让她得到这么完美的爸妈。
厨房有一个忙碌的背影,辰允在做饭。
蔷白闭上眼睛,她在心里默默想,父母那般深情厚谊,作为女儿怎么能在妻子眼皮下管不住自己。
她又想,阿允继承了母亲的性格,继承了父亲了智慧……也不通。
蔷白自认没有对不起辰允的地方,几乎把最好的自己给了她。
而然,辰允只要一句话,一个动作,便能重新拥有她。
如今的爱情,让蔷白不能不提高警觉。
辰允端着一碗饭过来:“蔷白不能动,我喂她用餐。”
蔷白看向她:“阿允,休息好了。”
辰允严肃道:“今天必须好好休息。”
说着,移过椅子在蔷白旁边坐下,把勺子喂到她嘴边。
蔷白张开嘴,辰允目光盯着她的唇,看勺子送进她的嘴,看她把东西咽下去。
辰父牵着辰母:“让我们尝尝女儿做的饭。”